女厕。虽然,里面所散发的恶臭令他不得不捂住了鼻子。
而女厕里面竟然没有人。他注意到那些木头的横栏上,有着干涸的血迹。地上,也有。他深吸了一口气。女人。经血。
幽黑的坑,深不可测,散发着浓烈的粪便恶臭。而那女人的身影却出现在坑子上面的墙壁上!她竟然像皮影一样凭空贴在墙壁!
她咯咯地笑着,笑得千娇百媚。李右升想,她应该在花丛里的,而不应该在粪坑里笑得这么欢。可是,他随即便意识到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
“你到底是谁?”
“除了人之外,我什么都是”她的声音寒冷而尖锐,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李右升心里。
李右升后退了一步,他想转过身,然后疯狂地跑,跑得越快越好,但是,他的双腿仿佛灌了铅,无法挪动半步。
他颤抖着声音,目光里装满了恐怖与绝望,“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轻轻地飘在了他的面前,那张惨白的脸像露天电影的映布,被风吹动般地晃了一下,然后出现了一张满是褶皱,却又像极了狼的脸,那张脸,令李右升想到三个字:古老的。一个百岁之内的人绝不会有这么古老的脸。
女人伸出长长的利爪,抓向了李右升。在李右升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再一次出现了那个词。
狼人。
正文 - 22。怪异的梦(1)
叶苇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真切。
她梦到一群女人,一群疯狂的衣不遮体的女人,在某个草地上跳着很奇怪的舞蹈,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唱歌,又似在念咒。只是更为奇怪的是,对于这些她听不懂的语言,她却感到非常熟悉,仿佛听过很多次。
这时,一群目光呆滞的男人被另外两个女人鞭驱着,来到她们的面前。
她与何柳躲在草丛里,甚是害怕,本打算逃走,但是,这群男人的出现,令她们只能躲起来,因为一有响动就会被发现。同时叶苇想知道这些女人想干什么,而那些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何柳轻声地说,“那些男人好像都是行尸走ròu,没有灵魂了。”虽然离得很远,但她俩还是能感觉得出来那些人的目光是呆滞而涣散的,没有灵魂的人才会如此。
“丧比。”何柳深吸了口气,“你知道丧比吗?”叶苇摇了摇头。
“这是在中南美洲巫术里面的一种特殊手法,将人下yàodú死了,等亲属为其埋葬后,趁尸体还未腐烂之前,将其挖出,再利用法术使其ròu身复活,但是灵魂却没有了,变成一具行尸走ròu,没有灵魂的僵尸,专供施术者使用,驱使其来做务农、负重、苦力、差使杂役等体力活。在巫dú教盛行的海地、古巴、牙买加等地,当地人对此种巫术深信不疑,也怀有深深的恐惧。”
叶苇睁着眼睛,怀着深深的恐怖,“你是说,他们都是些死去的人?”
何柳点了点头,“应该是。虽然目前还不确定,但不知道她们要这些男人去做什么,你有没有发现,这些男人,体魄都很强健,都是做体力活的好手。”
叶苇边看边点了点头。只是,当叶苇看到某个男人的时候,目光凝住了,舅舅?那不是舅舅吗?只见叶苇的舅舅叶枫跟那些奴隶一样,衣衫褴褛,身上都是泥巴,手脚被锁链拴着,很艰难地在行走。
“不,他们不能带舅舅走,不能,他是我现在唯一最亲的人,我不能失去他。”她喃喃自语,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量与勇气,冲了上去,何柳喊都喊不住。
叶苇边跑边叫着:“舅舅,舅舅。”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缓慢地走动着。这时,几个手拿鞭子的女人走了过来,叶苇挡在舅舅的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