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凶悍之名,当日宫宴上可是与长辈们怼了一场,京中人人皆知。奥哟,要开始准备礼物了,虽然我朋友不多,甄老夫人、庞老夫人那里总是要走一走的。”
宝玥看着不远处不惧寒冷跑动嬉戏的孩子们,应声:“婆婆经常提起你,公公总是替你们说好话来着。只是陛下登基,不太理睬公公了,太师也就是个名头罢了。其实公公早就生了退意,觉得应该儿孙们顶起来,可大家都还指望他老人家。”
平哥儿与瑞哥儿一起睡觉,豉苗跳出来,在平哥儿枕边守了一阵,竟是明白宝昕的托付,一副操碎心的模样。
“依佧,豉苗这么通人情的吗?”
“是啊。一般的蛊虫寿年有限,也没什么灵性,可豉苗作为蛊王培养,还消灭了许多蛊虫作为营养。至少,它能快速出手对付不利于你们的人。还没有具体消息吗?我只有半年时间哦。”
“快了。不如,我们上街走走?反正护卫奴仆这么多,总是呆在家里真是憋屈。”
“走吧走吧,有我呢。”
带着孩子们上街,那热闹劲,宝昕都觉得耳朵疼。
尚在襁褓的平哥儿也意外兴奋,嘴里咿咿唔唔,眼珠四下转动比同龄宝宝醒事得多。
宝昕接过孩子,逗着他四下看,还算安静。
可瑞哥儿就不得了了,说不来话,可不妨碍他尖叫,依佧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什么德性!这才半岁呢,好像什么都懂一般。”
“你就知足吧!孩子活泼机灵,做娘的不是该高兴吗?”
依佧将瑞哥儿塞给奶娘,“我这般能耐,可是抱孩子还是累,啧,你也交给奶娘好了,小心手疼。”
街边小玩意儿很多,各种店铺生意也好,宝昕看见异族人开的酒馆,突然想起与靳敏儿看歌舞饮酒的场面,不由黯然。
想不起为什么会那么亲近靳敏儿,但是,她那般离开,在西凉也不曾出面,还是让宝昕受伤。
宝昕不知道,玄谟将军压着消息,靳敏儿完全不知道。
就连秦雅姜也得了嘱咐,不许泄露消息,秦雅姜希望玄谟支持自己的儿子,她必须得听。
突然,彭信带人冲上前,将宝昕他们围了起来,宝昕回神,这才发现,酒馆门口出现一个熟面孔,还有酒馆里面站着一个熟面孔。
门口的女子,是宝昕在丹雅城见过的热木纳,她笑了笑,扭动身子走过来,上上下下没有丁点装饰,表示自己无害。
“夫人,我们尊贵的王希望与您说几句话,没有恶意。”
宝昕站在那里,想了想,看看依佧和宝玥,依佧耸肩:“有我,无碍。”
宝昕搂进孩子,跟彭信道:“我与法尧王说几句话,你们稍等。”
“夫人!”
“没事,一切有依佧,他们奈何不了我们。姐姐,你带着孩子暂时去前面等我们吧。”
宝玥担心地拍拍她:“孩子就别待了吧?”
可宝昕觉得,孩子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彭信会保护我,依佧的能耐,姐姐更应该知道。”
热木纳躬身请他们进门,法尧王一身白衫,坐了下来,宝昕抱着孩子坐他对面,依佧靠在柜台边,与热木纳闲聊。
宝昕一直觉得,其实当年法尧王与玄谟,对他们还是有善意的,就如皇室无亲情一般,他们不过是为了他们国家做出一次选择而已。
为了缥缈的善意,宝昕愿意给他机会说说话。
“你孩子?儿子?女儿?”
“儿子。”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做了娘。你得庆幸,当日没怀着身孕被掳,否则,估计你会被唾沫淹死,孩子的身份也会被质疑。”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