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给请了奶娘,不会饿着他的。阿晚,你真的很是让人心疼,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又烧了些纸,斜坐在椅子上发呆。
迷糊间,一个温暖的怀抱拥她入怀,额头落下一个温暖湿润的吻,宝昕闻到熟悉的气味,七零八落的心终于落定,踏实下来。
“阿摩哥哥,你怎么来了?”
秦恪将她抱进先前的卧房,靠坐在床边抱住她:“我能一直忙?我能不管媳妇儿?还好我回来了,否则你准备一晚不睡糟蹋身体?”
“那是阿多的女人,很可怜的女人。对阿多一心一意,为了他们的孩子拼尽一切,可最终她尚无确切的名分。”
宝昕感伤不已,若换作她,她是做不出来的。
秦恪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你啊,想太多了。她付出的心甘情愿甜甜蜜蜜,你在这里替她不值,何必!我的媳妇儿啊,果然是最善良的。哦,等等,我也去烧点纸,死者为大。”
秦恪放开宝昕,去了那屋,不一会儿又回转。
宝昕抿嘴笑,她的阿摩哥哥,其实也是个重情心软的人。
“今生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傻瓜,哪一生遇见我,都是我们共同的福气。我让人把冰块运过来冰上了,另让人快马去取药材,还带了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过来,棺盖是琉璃的哦。”
宝昕愕然,她怎么忘记棺木一事了?
“金丝楠木也是随处可取的吗?”
“从别人那里借的。”
宝昕白她一眼,秦恪做正经状,宝昕总算露出笑意。
“我饿了,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再说。”
秦恪沉下脸:“记住,无论什么事,都比不上你的身体。”
很奇怪,待阿晚入棺,放好药材盖上琉璃棺盖,风沙停了。天明准备让人抬着送义庄暂存时,沉重得很,十人都抬不动。
宝昕秦恪太年轻,不懂,还是鲜于掌柜省起:“做娘的,要跟孩子告别吧。”
宝昕不太相信,让奶娘将孩子抱到棺前,孩子突然放声大哭,这下,棺木两人轻松抬起,毫不费劲,令人啧啧称奇,引来许多人围观,感叹做娘不易,好心的大娘大婶买了纸钱香烛路祭,倒是让宝昕想起“哀荣”一词来。
待阿晚在义庄安顿好,宝昕又安排了人日夜守护,义庄的人算是白得钱,因为是督军府送来的,他们不敢偷懒,给阿晚最好的院子寄放不说,香花祭品不断,阿晚并不寂寞。
刘氏做事精细,特别是勤快,将孩子打理得干干净净,连奶腥味儿都少,不像城里有的奶娃娃,做娘的不用心,孩子都能长奶虱子。
孩子没有大名儿,宝昕就叫他乖乖,他习惯了宝昕的声音,一听见宝昕叫她就咿唔做语,仿佛在与宝昕一问一答聊天般,惹得宝昕好笑不已。
秦恪不放心她,何况大事落定,就安心在府里陪伴,看她与靳敏儿对孩子如此感兴趣,觉得好歹能分掉她的忧伤,他也能安心去大理公事。
靳敏儿也特别喜欢乖乖,总是有感而发:“若是当年我的孩子……罢了,怎么又想起来了。”
“要不要做乖乖的干娘?我们俩都做他的干娘好了,分分他的灾,让她少生病。”
靳敏儿看怪物一般:“原来,做人干娘是为了给孩子分灾么?天呐!好吧,我愿意做乖乖的干娘。我要给我的干儿子取个属于我的名儿,就叫……嗯,就叫靳衍成,好听不?”
“那我岂不是也要取个名儿?宁云轩,好听不?”
秦恪坐在不远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我要做干爹,给孩子起名秦瞬君,好听不?加上阿多这个亲爹起名儿,你们这是想把孩子弄糊涂?不如大家一起想个小名儿叫着吧。”
靳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