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文桃发现,这个家可真没有什么好看的,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卫生情况不如自己家,还有咸菜的味道,文桃不是很喜欢,对于一个五感极为敏锐的人来说,她很不习惯。但不能说是反感,这就是‘人气儿’。
袁铭被营长陈建伟拉到桌边说话,而文桃则是被宋玉琴拉着,坐在炕上,被宋玉琴从头到脚的打量欣赏,看的文桃都有点做不住了,倒不是定力不够,而是太尴尬了。
“嫂子来几天了?”
“啊?我啊?我来十天了,这才来可不容易了,把我家的几个臭小子送到他们姥姥家,家里的鸡鸭,还有猪都找了邻居帮忙照看着,上次我家老陈回去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他一个人……”
开了一个头,宋玉琴就一个劲儿的说,还一直拉着文桃的手,根本不容文桃说话,而宋玉琴的手不仅有劲儿,而且非常的粗糙,攥着文桃的手,磨的文桃很疼,此时有一件事情,是袁铭都不知道的,因为文桃要绣花,还是精品绣花,手感很重要。文桃也不仅仅绣花,还会雕刻玉石、硬木等等,她的手若是出了茧子,影响手感,对于她的工作来说,影响太大了。若是流血了,红肿了,就更要避免了。要知道文桃的这双手,在家里的时候,就要用羊奶和特殊的药材泡半个小时的,每天用在手上的养护品和脸上的一样贵重。
看向袁铭,文桃知道他看到自己的窘状了,不过他没有解救自己的打算,看来只能自救了,就在袁铭和陈建伟说话的书桌上方挂了一幅画,上面还有题字,文桃马上抽出一支手,指着那副画说道,
“嫂子,这画倒是好,字写的也好,是买来的吗?”
此时大家把目光投向了这幅画,陈建伟马上笑着说,“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我看不错,就挂上了,正好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好挂的。”
宋玉琴也说道,“是啊!看看,这有山有水的,真好看。”
袁铭对于此道不是很精通,他们学的都是简笔字,这上面的题字,他还真没注意,对于古代诗词,他更不精通,隐约只认识一点点,但却不知道意思。
文桃只是想脱身,但此时再仔细一看,她发现自己走上了一条两难的路,不知道如何应付了。说真话,怕营长两口子面子上过不去,说假话,怕将来有一天营长夫妇知道真相了,自己反倒成了恶人。
“咳咳!你认识繁体字,就说说,这画怎么了?”袁铭一眼就看出来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文桃,文桃硬着头皮,组织了一下语言,带着微笑,说道,“这画意境深远,构图讲究,只是,这群山云海间飞着一只大雁,就有点不吉利,不,是不适合营长和嫂子这样幸福的人家,这上面的题词,写的是作者在汾河岸边,遇到一位张网捕雁的农夫告诉他,早上他捕捉到两只大雁,杀掉其中一只后,另一只撞网逃脱而去,逃脱的大雁在死雁上空悲鸣哀叫,久久不愿意离去,到后来甚至撞死在地面上徇情,所以作者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也就是说,这字画说的是生死相许的爱情,营长英雄盖世,嫂子是巾帼英雄,这画显得小家子气了,太悲观了。”
说道这里,看三个人都若有所思,文桃赶紧补救,“这画和字写的都很好,应该是名家真迹,可得好好留着,我看营长和嫂子这么幸福,挂着也就是欣赏,倒是也没什么补可以的。”
文桃的话音刚落,宋玉琴就冲了过去,要去摘画,嘴里还说着,“太不吉利了,不要了,不要了,什么生啊死的,不吉利。”
“算了,算了,你当它是个事,那就是个事,咱们幸福的嘲笑他们,不也一样吗?挂着吧!”说完又对文桃说,“弟妹,看你是个行家啊!上次给袁铭的信是你自己写的吧?我看很好嘛!我们还猜是哪个老先生帮你写的呢!这样,你给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