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有个相框。
孙安走过去,拿起来用手机一照,看到了范弘方一家三口的照片,除了范弘方和他的妻子外,还有一个看起来不到十三四岁的少年,没见过,应该是范弘方的儿子。
一个人有了老婆孩子,就没有了豁出去的勇气,对孙安来说,他就有了两个很不错的威胁对象,需要的时候,他不介意把范弘方老婆孩子的手指头或是别的身体部位展示给范弘方看,又是雇凶又是绑架,这范弘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恶人就得恶人磨。
照片的左下角有日期,是八年前照的,那个少年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又在屋子里找了一会,孙安找到了少年的名字,用手机拍下了少年的照片,连同名字一起发给了蝽。
她很快就能查出范弘方的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外面的过道里有脚步声响起。
孙安立即窜到门后,他的行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看到任何警报装置,走动的人肯定不是因为他的到来而起床的。
暗淡的光从门缝里照进来,但是一晃又消失了,外面的人从房间门口经过,走到了卫生间里。
孙安立即开门出来,无论上厕所的人是谁,从卧室里出来后都不会关门,现在正是找目标的好时机。
这栋建筑不比白诚的别墅小,来到走廊最外面的房间,孙安看到了一扇半开着的门,但他没有急着过去,以免房间里的另一个人因为有人起床醒过来,看到他。
他退回到那个房间,推门进去,耐心的等待着。
没过多久,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上厕所的人出来了,但是没有立即往回走,而是停顿了一下,往走廊进头走去。
纱窗上的破口被发现了,孙安立即拉开门,轻声走了出去。
上厕所的是范弘方的妻子杜宁,她习惯性的在起夜之后用电筒照一下走廊尽头的窗子,范府的建筑都没有安防盗笼,原因是太难看,本来就是青砖房,再加上防盗笼,弄得像监狱一样。
美观是美观了,可总让人不放心,偶尔检查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今天,纱窗似乎出现了异常,杜宁刚开始还以为是哪里飘来的塑料袋挂在了窗子上,走近了才发出是纱窗破了,从划口的平整程度来看,那是人为划开,而不是自然破的。
或许正是听到了纱窗划破的声音,她才醒过来起夜的。
杜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担心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发生,有人潜进来了。
她猛的转过身,想要去叫醒自己的丈夫,可是手电筒的光没能照出去,被一个站得极近的人挡住了,不等她叫出来,一只手已经扼在了她的喉咙上,同时,手里的电筒被一把压走,对方把手电筒装在了口袋里,又把起另一只手来,掐在她脖子上。
杜宁抬起手,抓住了掐着她脖子的那双手,可是掰不开,抬起脚来踢向对方的裆下,也被那人抬起左脚屈膝向内挡住了,她没有感觉到喉咙被掐得难受,而是脖子两侧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头晕眼花,意识模糊。
还能做的只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跺脚惊动自己的丈夫,杜宁抬起脚来狠狠往下一跺,可对方伸脚过来一垫,她踩在对方脚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还差点崴了她的脚。
眼前一黑,杜宁晕了过去。
轻轻把范弘方的妻子放在地上,孙安转身走向卧室,多余的障碍已经处理了,就剩范弘方一个人。
范弘方仍躺在床上,妻子下床时他确实醒过来了,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转个身又睡着了,现在睡得正香,直到强烈的光照在他的眼睛上。
眼皮很薄,强光照醒了范弘方,他抬起手去挡光,可手臂被按在了他的嘴上,按得很紧,嘴唇几乎被牙齿割开,接着照着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