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云,咱们公子喝起酒来,老胡我瞧着胆战心惊。公子有伤在身,万一前方那群苗女马不停蹄地给公子唱歌敬酒,到时你可得多为公子挡上几杯。”
胡九眼见谢迁来者不拒、饮酒无忌,思前想后对龙云一本正经地低声嘱咐起来。
“老胡,你瞧那牛角杯这般大,苗女又这般多情,老云我压力山大啊!呃……你不也挺能喝的吗?不如咱兄弟俩一块上?”
“你……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侯府统领,你是——副统领。”
“老胡,这还没进侯府,你就开始给我下马威了?算你厉害!等等——”说话间龙云用力眨了眨双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你看前头那白袍小子可是昨夜那叫张灵的厨子?啧啧啧,这小子换了套衣衫后长得可真俊!”
胡九手搭凉棚朝前望去,但见前方一位白衣公子翩然而来,此人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端地是一幅好皮囊!细看眼眉五官,可不就是昨夜那厨子?
“老云,张灵这小子长得跟奚流风有得一拼啊!他身后站着几个黄袍道士又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自从跟着公子后,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没消停过……”龙云感叹自语。
那白袍俊俏公子果然便是张灵。
远远地他便朝着众人深施一礼,高声道:“张灵见过魏师叔,恭迎谢公子及诸位朋友。”他身后那几个道士紧随着他朝众人躬身揖礼。
“贤侄不必多礼。”魏谧轻咳一身,正色道:今日你为谢公子备下这宴席,做得不错!”
谢迁心中忍俊不禁:前有阿玉,后有奚兰,我谢迁对这等女娇娥扮俏郎君的剧本着实不缺经验,嘿嘿。
“张灵兄弟,咱们又见面了,多承你数次设宴相待,谢迁受之有愧啊。令妹与你果然长得一模一样,若非亲见,在下着实不敢相信。”
谢迁与张灵说话之时,他身旁那位黄袍青年道士浑身不自在。
“不知这位道友该如何称呼?”谢迁朝他点头一笑。
那青年道士长相清秀,斯文腼腆,闻言急忙施礼回道:“小道张子详见过谢公子!”
“张兄不必多礼。”谢迁目光又转向他身后的那两位中年道人,只觉这两位道长气度不凡,隐隐然已有道门仙家的宗师风范,“不知二位道长又该如何称呼?”
“贫道正一威盟道鹿堂山治祭酒张玄见过谢公子。”
“贫道正一威盟道鹤鸣山治祭酒张闵见过谢公子。”
谢迁闻言心下大吃一惊,他自然知晓正一威盟道是何方神圣,正所谓“流水帝王,不变孔张。”即便在后世,这句话也盛传不衰,天下两大千年世家“北孔南张”后世谁人不识?
他急忙深施一礼,正色道:“原来二位是天师道的高人,谢迁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两位恕罪。”
魏谧心下大快,喜形于色道:“原来贤弟早已知晓天师道门?莫不是那海外异域也有我道门信众?”
谢迁笑道:“天师道威名赫赫,声威远播于海外异域自然不在话下。魏兄,你不够意思,为何要对小弟隐瞒此事?”
魏谧听罢面有惭色,他咳嗽两声,尴尬地道:“贤弟有所不知,此事说来愚兄颇为难堪,不提也罢。”
忽又见张灵与那几位道人脸上皆露出忍俊不禁之色,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们几个混账东西给我听好了,以后见了谢公子要喊师叔,我与谢公子乃绝弦之交,听到没有?”
张灵闻言白皙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扁着嘴心有不甘地道:“师叔,你老人家不讲道理,谢公子如此年轻,我怎好叫他师叔……”
张子祥眼见魏谧铁青着脸,急忙躬身再次行礼:“子祥见过……二位师叔。”
“阿兄,你……你也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