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往下延伸十余米,只能看见一片厚厚的云海。
纵使现在是正午的阳光,也照射不透这片云海。
铁木娅米皱了皱眉。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浓厚度的云海,说明在悬崖最下方的河流,水流非常的湍急,否则形成不了眼前这片壮观的景色。
凌心雪若是真的从这崖上跳了下去,能有生还的可能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即便她能从几千米高的山峰上跳下去,且不说能不能成功掉进那条河流中。即便掉了进去,也会被湍急的河水卷进河底,等到随波逐流了一定的时间,人早就没了气息。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了?
在他们蒙古国大草原,是没有人可以这样草率的决定自己生命的离去的。
他们认为任何人与事都比不上生命的尊贵。
尊重生命,是最基本的道德。
她就不会为了男人而随便处置自己的生命。若是哪个男人敢这样伤自己的心,死的,只会是伤害她的人,绝对不会是自己。
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傻瓜才会这么做!
她说对了。
凌心雪就是一个纯粹的小傻瓜。
铁木娅米观察了地形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
就像白年桥的属下描述的那样,确实找不到任何路径可以进入到山崖的那一边。
在山崖上面也根本下不去,一方面是因为山崖太过于陡立。另一方面是根本没有任何下脚的地方,若是找根绳索慢慢的放下去,也找不到那么长的绳索。因为没有人知道山崖这一边到底有多高。云海下面除了河流还有什么。
“你去哪里了?”铁木娅米刚回到驿站,便看见欧阳文轩站在她房间的大门口,好像是在等她。
“怎么了?”铁木娅米疑惑的看着他,从来都不关心她行踪的人,今日怎么突然跑到她的房间里等她,“找我有事?”
欧阳文轩与白年桥打了一架,现在眼角还有被白年桥揍过一拳留下的淤青。
铁木娅米拉着欧阳文轩往里屋走去,吩咐丫鬟去煮几颗鸡蛋过来。然后拿出医药箱,从里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瓶,从里面倒了一颗放在欧阳文轩的手掌心上,让他吞下去。
“我还以为你们这一架会打的很惨烈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嘛!在我们蒙古,为情争斗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至少也会断送半条性命。还是你们中原人斯文多了。”
说这话的口吻还是拈酸吃醋的。
“中原男人也不是孬种。更何况,我们又不是为了你说的那个理由而争斗。”欧阳文轩解释道。
一说完,欧阳文轩愣住了。
方才那句话,是在向她解释吗?
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奇怪!
“是吗?不为爱而争斗,那还有什么值得大打出手的!”铁木娅米并没有听出他解释的意思来,只是在客观的阐述她的见解。
“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
“你好像从来没有过问过我去何处,从何处归来。今日怎么这么反常?”
她当然不知道欧阳文轩对她的感情已经发生了质变,因为连欧阳文轩自己都不知道。
“我去了趟回头崖。”
“去那里做什么?”欧阳文轩以为铁木娅米对他喜欢凌心雪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总是有种感觉,觉着凌心雪不会就这么死了,我母亲对我说过,女为母则钢。她怎么忍心带着肚子里的宝宝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呢?还只是为了男人。男人不爱自己,那就自己好好疼爱自己就是了!”
铁木娅米对待感情和人生的态度,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