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一饮而尽。那公子笑道:“西门公子果然豪爽。”当下二人连饮三杯,西门啸天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灯下看那公子,白净的脸颊上,也泛起桃红,便谢道:“多谢兄台美意,在下只能吃这三杯,请兄台自便。”那公子也不见怪,微笑道:“吃这寡酒也是无趣,不如在下与公子猜谜赌酒。”西门啸天笑问:“如何猜谜赌酒?”那公子将酒斟满,“公子不妨猜猜在下的身份来历,yù往何处。猜对了,在下饮一杯,猜得不对,公子饮一杯。”西门啸天对眼前这位公子一无所知,无从猜起,却又想弄明白,他究竟了解自己多少,便道:“在下见识浅薄,还是兄台来猜在下吧。”那公子也不谦让,“西门公子是爽快之人,那在下就冒昧猜猜好了。公子此行可是要去山东?”西门啸天心道:“此人一定是从两位老哥哥口中套得话来,方才那小二都知道我要北上,这也不足为奇。”当下点点头,依约将那杯酒喝了,迷迷朦朦地望着那公子。那公子又为他斟上一杯,“公子此去山东,可是去寻那耿京藏宝图?”
39、把盏相叙
西门啸天不由地警觉起来,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如何知道耿京藏宝图?”那公子漫不经意地一笑,“当年令尊大闹中原,南渡归宋,谁人不知?塞外三绝天目山屠庄,四处追寻宝图,谁人不晓?公子只身一人,行色匆匆,北上山东,既不寻亲,又不访友,不是为那不知下落的藏宝图又为什么?”经他一说,西门啸天心中释然,明白耿京藏宝图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当下,只得默默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酒,“这也算不得什么。兄台可试着猜猜在下的师承来历。”
那公子微微一笑,“公子虽初入江湖,武功显露不多,在下却也略闻一二,天地神掌、神龙摆尾,精妙神奇。据在下所知,普天之下,若会天地神功的,只能是两家的弟子。”西门啸天心中暗惊,“哪两家?”“一家是哀牢山天魔宫。公子从未去过哀牢山,况且天魔宫的天地神功向不外传,公子显然不会是天魔宫的弟子。”西门啸天从灵虚大师的遗书上知道,百年之前,天地神功秘籍曾被天魔独孤泰文夺走一半,那谷中四老身上的天地神掌秘籍,想是从天魔宫盗出来的。天魔与灵虚之争,江湖中流传甚广,武痴老哥哥也知道这个故事,眼前这公子知道天魔宫的天地神功自也不足为奇。于是又问:“那另一家呢?”“少林高僧灵虚大师。”西门啸天怔怔地望着他,心中疑云越来越浓。
那公子用酒杯遮住脸,“在下若是猜得不错,公子可同饮一杯。”西门啸天勉强又饮了一杯。放下酒杯,两人都沉默不语了。运河的水冲击着船舷,哗啦哗啦,越发衬托着舱中的寂静与沉闷。良久,还是那公子打破了僵局,“西门公子既为灵虚大师的传人,一定想知道天地神剑秘籍的下落吧。”西门啸天脸色骤变,他曾在灵虚大师座像前起誓,一定要将天地神功秘籍归还少林,完成先师的遗愿。眼下秘籍只缺神剑部分,猛地听这位神秘公子提起神剑秘籍,而且从他的口气里,似乎已知道秘籍的下落,不禁暗暗激动,急切地问:“兄台莫不是说那秘籍已不在天魔宫中?”
那公子摇摇头,“佛经上说,得失随缘。那秘籍现在一位武林前辈手中,西门公子不妨向他说明自己的师承,或许可以取回那册秘籍。”“不知兄台说的是哪位前辈,可否告知在下?”那公子星眸中流露出一丝忧郁的神色,缓缓地道:“江湖中人都称那前辈为天涯怪客,只要听到他的箫声,就知道是他来了。”
“原来是他!”西门啸天忽想到在绝谷之中,是那崖顶的箫声吓走了黑蝙蝠,自己才幸免于难。只是单凭“天涯怪客”四个字,便可想见他是位在江湖中行踪无定的前辈高人,如何才能找到他呢?无论怎么说,今晚能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值得庆贺的。此时他已明白,这位公子虽然显得有几分神秘,却并无恶意,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