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唉,现在我你同处绝地,自当同命相怜。况且你修练至今,也不容易,我又何必坏你xìng命呢!”说完,闪开道路,从它身边走过。那黑蟒竟紧随在他身后,来到木屋之前。西门啸天看着它,沉吟着,“这畜牲少说也有数百年了,或许当年也曾与灵虚大师做过伴哩。”当下,便向它道:“你若已通灵,当能听懂我说的话,便在木屋前守护,防止有人来犯,也与我做个伴儿!”黑蟒果真像已听懂了他的话,急急游到屋门旁,盘作一堆。从此,西门啸天便与黑蟒为伴,刻苦习武,细心揣摩那三式掌法的虚实变化。
这日午时,西门啸天正在屋前空地上练功,忽然,梨花林那边传来隐隐的吆喝打斗之声。他眉峰一耸,已知有生人入谷,双肩微晃,流星赶月般向梨花林激shè而去。须臾,赶到梨花林中,果然看见黑蟒正与一个红袍皓首的老者斗在一处。他走到树下站了,不动声色地观看这场人蟒之战。
那红袍老者年逾古稀,身形粗矮,身手却十分敏捷。他灵巧地从地上跳弹起来,“你这畜牲莫非受过高人指点,竟将我胖子打了几跌。诚乃可气,再来,再来,我胖子要与你斗个天昏地暗,不死不休!”话音甫落,似一道红光shè向黑蟒。只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黑蟒连遭重击,跌了几滚,缩成一团。红袍老者咧嘴大笑,“过瘾,过瘾!这畜牲果然经打。我胖子偏不信就打不死你!”红袖一拂,掌影翻飞。黑蟒逼急了,缩头抖尾,幻起漫天尾影,一声响亮,正击中红袍老者,就听他怪叫一声,往后翻出,灵巧地翻了个跟头,转身又向黑蟒扑去。黑蟒大惧,向林中疾窜。他竟不肯罢休,高喝道:“畜牲休走,我胖子正打得快活……”话未说完,忽看见了西门啸天,一时怔住了。
红袍老者瞅他半晌,忽没头没脑地道:“你喂养的?”西门啸天没有言语。红袍老者朝四下贼头贼脑地瞅了一回,嘻嘻笑道:“我胖子看那条长虫甚是好玩,咱俩初次见面,你小子权将它作见面礼,送与我胖子如何?”西门啸天露出不悦之色,摇摇头,“此蟒乃吾师灵虚大师的护法灵蟒,晚辈恕难从命。”“灵虚大师?”红袍老者极是惊诧,“你小子小小年纪,会是灵虚大师的弟子?莫不是撒谎吧。”西门啸天道:“晚辈说的句句是实。”红袍老者重新将他打量一回,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突然挥袖一拂,一股凌厉罡风卷起。
15、君子动手
西门啸天见他大袖拂来,暗运神功,化去劲力,站在原地未动,红袍老者若有所悟,点头笑道:“你小子有点意思。我胖子早想会会灵虚大师,只是不知大师所终。你小子既为灵虚大师弟子,想来已得了大师的真传了。来来来,我胖子与你走上三千招,点到为止。”一搓双掌,立了个门户,又道:“你小子虽然是灵虚大师的弟子,年岁甚小。我胖子向不以大欺小,便让你三招好了。你出手吧。”
西门啸天见他不像是有恶意,暗忖道:“我独自练了这些日,也不知所练的功夫是否管用,与他过过招岂不正好!”当下,谦逊地笑了笑,略一抱拳,“能得前辈赐教,晚辈不胜荣幸。只是晚辈尚不知前辈高姓大名……”红袍老者不容他话说完,不耐烦地嚷嚷道:“你小子果真羿隆N遗肿幼鹦沾竺久已不用,江湖人都叫我武痴,你若愿意,就随便叫我什么吧。”西门啸天当下又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晚辈有僭了!”双掌含劲,左掌一式“白猿献果”,遥向武痴拍去,右掌却是一招“怀中抱月”,屈肘护胸,蓄势待发。武痴叫道:“一招。你小子休耍滑头,速将灵虚大师的武功使来,不然,三招一过,我胖子非叫你趴下不可!”
西门啸天又虚拍两掌,就听武痴数道:“两招,三招。好了,已让过你三招,这回该我胖子的了!”他丝毫也不客套,大袖一拂,挥掌疾攻而上。西门啸天翻掌迎上,就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