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冷举着sh一u ji,半晌没有说话,那种全身血液被抽空的感觉,再次从每个细胞中跳出来,钻入四肢百骸。
他恨透了温暖,恨透了她肚子里的种,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应该高兴,应该骂她活该才对,他一定是懒得骂她,懒得幸灾乐祸!
“给我订最早一班的机票,我要马上赶过去!”
他应该要当面看见她,才会有应该出现的幸灾乐祸,才不会有这么奇怪的空洞感吧?
所以,他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当着她的面讽刺她,讨伐她这个婚内出轨的无耻女人!
他连夜乘坐班机,第二天一早赶到了周谦所说的医院,在妇产科病人情况一览表上,他看到了温暖的名字,病情那一栏写着:流产术后。
她折腾了这么久,孩子还是没保住!
他突然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浓烈到让人眼鼻发酸发胀,他难受地皱起了眉毛,有些呼吸不畅,他忽然想到,温暖流产的时候,也有这样浓烈的血腥味吗?
同时浮现在他脑海的,还有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不断冒出冷汗的额头,缩在他qi chē后排上单薄而蜷缩着的身体,以及那声卑微的哀求,她求他保住她的孩子!
秦冷再度皱了皱眉,他望向那条长长的走廊,又忍不住想起她单薄的背影,她独自一人走在这走廊上时,是怎样的心情?
“先生,您找谁?”护士xiǎ一 jiě礼貌询问他。
他指向温暖的名字,护士xiǎ一 jiě一笑,“这位xiǎ一 jiě在病房。”
“多谢。”他礼貌颔首,迈步走了过去。
站在布置精致的病房门口,秦冷突然自嘲冷笑,温暖在另一个男人的庇护下,住在环境如此优雅的病房,他竟还担心她,担心她这个背叛婚姻的无耻女人!
她流产了又怎样,出再多的血又怎样,就算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死在这家医院,又怎么样!
他应该骂她活该,骂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流掉也活该,这才是一个被戴绿帽子的丈夫应该有的态度!
待会见到他,他就不该对她有丝毫怜悯,他应该越刻薄越好,最好趁机将她羞辱得体无完肤,才能一解他心头之恨!
他伸手,推门而入。
整洁的病房里只有一名护士在整理床铺。
护士抬头看向他,被他俊朗的外表给震撼了一下。
“住在这里的病人呢?”
温暖那个女人,又死哪里去了?
“您是问温暖xiǎ一 jiě吗?您是她什么人啊?”
他是她什么人?
秦冷嘴角一抿,“我是她丈夫!”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认他是温暖的丈夫。
而此时此刻,温暖再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哦,她今天已经出院了,半小时前刚走。”
温暖的消失将他好不容易酝酿好的刻薄言语堵在了喉咙口,他一时不知该怎么把这些话消化,整个人僵持在病房门口。
望着那张陌生的床,上面看不出半点温暖住过的痕迹,除了床头卡上明明白白写着她的名字,后面依旧跟着一句:流产术后。
“她的孩子呢?”
他突然有点不敢相信,她拼了命要保住的孩子,真的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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