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晕厥过去,这处废弃的小房屋之中,何时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这么一个人?
手机跌落在地,闪烁几下失去光芒,在那一闪一烁之中,我看到那双脚缓缓的踩在了地上,朝我走来。
屋内一直黑猫,绷紧四肢,喉咙之间发出呼呼的响声,背上的皮毛如同弓箭一般,竖立起来,突然之间又放松开来。
绣花鞋直接踩到我的手背之上,径直穿过,感觉不到丝毫分量:“花花怎么了?”
绣花鞋走上前抱住受惊的黑猫,摸了摸脑袋:“花花乖,待会给你肉吃。”
我原本以为这黑猫看到了绣花鞋这个鬼魂才有此反应,没成想是看到了才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我一个活人,一个血气方刚的活人,落在黑猫眼里连一个鬼魂都不如?
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这个黑猫和绣花鞋一样,都是死物。”
抬头缓缓看向绣花鞋,一条灰色的裤子,上身穿着蓝色中山装,两个辫子盘在脑后,衣服口袋之中夹着一本红色语录,这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装束啊。
绣花鞋背对着我,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存在,怀中的黑猫舔舐了一下绣花鞋的手背,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花花乖,不使小性子了。”
绣花鞋走出门外,我亦跟随着出去,在这废弃,清冷的平房之中,木质楼梯很多处都已经断掉,可绣花鞋踩在上边没有丝毫影响,径直去到底下的地窖之中。
地窖之中,泛着阵阵阴风,绣花鞋没有丝毫影响,对着对着地窖的黑暗之处略带兴奋的说到:“爹,娘我今儿就出嫁了。”
阵阵阴风凄厉的回应着我,在我耳边嚎叫不已,夹杂起地上的灰尘蛛网,仿佛在那地窖的黑暗之中有有一个风口,正在朝里边使劲的灌风。
耳边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得到回复的绣花鞋,哭成一团说自己舍不得离开父母。
怀中的猫咪跳了下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尾巴一甩出了地窖。
我感觉黑猫似是有所暗示,随即也出了地窖。
此时月光已经照射进来,黑猫一半身体出现在月光之中,一半身体隐没在黑暗之中。
在月光照射的那一部分身体,皆是皑皑白骨,重新缩回到黑暗之中,一切又恢复正常。
就在此时,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木易救我!”
我猛一抬头,就看到小伢子母亲正孤立无助的站在房顶之上。
我大声朝上边喊去:“你怎么在上边?”一边喊,一边顺着墙壁爬到房顶之上。
刚刚爬上房顶,一阵猛烈的阴风向我吹拂而来,一下子居然将我掀翻在地。
然而既阻碍此时,小伢子母亲脚下的房顶突然开始倒塌,我趴在房顶之上,朝小伢子母亲大喊:“把手给我!”
无巧不成书,就在此时,绣花鞋也从地窖之中告别了父母,走入我那看不见的迎亲队伍。
小伢子母亲趴在房顶,将手伸了过来,可就是差那么一小截距离,我够不到!
小伢子母亲脚下的房顶开始加速掉落,我朝小伢子母亲大声喊道:“你先别急,我想想办法。”
房顶之上有一捆木柴,我顺手抽出一根,没想到还挺结实,顾不得是否会出现质量问题,伸了过去:“抓住木棍,我拖你上来。”
小伢子母亲抓住那根救命稻草,我在上边一使劲:“一,二,三!”
小伢子母亲脚底踩空,一下子坠入黑暗之中。
我仍不放弃,因为还能感觉到木棒之上还有力量传来。
使劲想要将小伢子母亲拖上安全区域,就听见下方再喊:“有人抓住我的脚腕不松开!”
我也在上边急了:“你拿脚蹬啊!”
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