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清柳儿叫醒正在熟睡的我,说是族长和清木几个在小洋楼之中等我。
爬起来的我,并未急着赶赴小洋楼之中,而是慢悠悠的抽了一根烟,将思绪整理清楚,简单洗漱过后大摇大摆的拄着拐棍,单刀赴宴。
小洋楼按理来说应该是村子里边的公共财物,族长几人也配有钥匙,虽然让我心里极度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一楼之中,族长几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热茶,俨然一副自己毫不知情的样子,见到我从门中进来,热情的招呼我坐下喝茶。
品了一口苦涩的茶水,在唇齿之间来回涌动,带着丝丝甘甜和芳香入肚,润了润嗓子,看着故作镇定的几人,骤然开口:“莫非族长几人有欺生之心,仗着我对这小洋楼一无所知,将我安置在这死过人的地方?”
族长并未接话,一旁的铁算盘清禾出来打哈哈:“木村长见外啦,我们几个人积极配合您的工作,怎么会有这种不堪入目的想法?”
我啼笑皆非:“莫非清禾大哥忘了昨晚我上门携带的礼物?”
清禾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我一句话堵的说不出口。
一个人败下阵来,另外一个人又继续补上,清木此刻瓮声瓮气的说:“哪里没有死过人对吧?现在这死人能比活人还多,是村长大惊小怪了。”
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指了指自己的脚掌:“清木大哥是个好大夫,但就事论事,却不是一个明眼人。”我冷笑一声:“按照清木大哥的说法,那么我们干脆住坟地里得了,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修房呢?”
清禾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鼓囊半天挤出一句:“房子里边死过人,又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地方,你刚来的那天晚上水憨娃的媳妇儿被附身,你不是也挺过来么?”
我哈哈一笑:“那要不这样,我待会收拾一下行李,和清木大哥你一同去坟地里住上两天你觉得怎么样?”
见气氛有些尴尬,话语里边绵里藏针,族长打起圆场:“小木啊,将你安置在小洋楼之中使我们几人的意思没有错,但我们也没想到一个死过人的房子让你受这么大刺激。”顿了顿,双手抱拳:“在这里我代表清木,清禾二人向你赔个不是。”
我赶紧说道:“怎么敢让您给我一个后背晚生赔礼道歉,你这不是折煞小辈我了么。”然而心中却是一阵冷笑:“按照清石柱的说法,这屋子里边就没有闹鬼,而是我自己疑神疑鬼,受到了刺激?”
上前将站起身来的族长重新搀扶回座位,心中想到:“当时清禾带我来小洋楼之中时,带了一些供香,说是按照当地习俗如何如何,现在想起来,他很有可能知道这栋房子里边不干净。”
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我,以退为进,向众人赔了个不是:“这事也怨不得别人,是我接受能力太差,导致我整天疑神疑鬼,惭愧惭愧啊。”
族长顺势爬杆而上:“哪里哪里,分明是我们考虑不周,让你收到了惊吓啊。”
我哈哈大笑,举起茶杯:“那就不论前程往事,我们一杯浓茶抿恩仇?”
几个乘机附和,举起手中的茶杯,还真要来什么一笑名恩仇这类描绘在小说里边的举动。
心中冷笑一声,将茶杯里边的茶水一饮而尽,一旁的清禾与清木拍手鼓掌,为我喝彩。
族长喝完杯里的茶水:“既然事情已经说通,那我们几人就告辞了!”
我伸手一把拦住:“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喝着茶水又有什么意思,我找人给咱们弄几个下酒菜。”说着话,从柜子里边取出几瓶白酒:“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然后拿出我那早已经坏掉的手机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电话:“你弄几个下酒菜,我今要和族长几个人好好推心置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