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不敢见人。
男生怪我打搅了他的好事,下巴一抬,带着女生扬长而去,走之前还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等我走进卫生间,里边散发出一种古怪的气味,慌忙之中扔在地上的一个黏糊糊的避孕套足以说明一切。
回过神来,我看向两个人,依旧还是火车之上的那副打扮,夸张的烟熏妆,将青春活力和洒脱掩盖在了厚厚的粉底之中。
女生今天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运动衣服,男生依旧是火车之上的打扮,上身一件粉红色宽松外套里边再无其他衣服,下身一件黑色修身牛仔裤,一转身连内裤的轮廓都能勾勒出来,踩着一双尖头黑色皮鞋,头上紫色的鸡冠头,有些萎靡不振,原本插在兜里的双手取了出来,正悄悄的捏着衣角,局促不安。
清木让水苗举着我的脚踝,让清秀儿寻来一根木棒,水娃子按住我的肩膀,擦了一把汗:“木村长,你忍一下,很快就过去!”
过去?是什么过去?难道说我人马上就要过去(死亡)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下,清木举起镊子,一把扯下已经被鲜血黏在一块的袜子,我瞪大双眼,下意识就往将嘴中的木棒一口咬上。
原本已经粘合起来的伤口,被人为撕裂,鲜血顿时又一次汹涌而出,清木手忙脚乱的拿着一瓶双氧水,将我放在病床之上,抬起我的小腿,一股脑的将双氧水倒入伤口之中。
双氧水很快发挥效用,将里边残留的血痂,污垢清洗出来,涂上两个助手早已准备好的止血药,将伤口暂时封住,四周涂上红药水,以免感染发炎,最后拿纱布将整个脚面里三层外三层缠绕起来,这才大功告成。
我慢慢缓解过来,感觉整个脚心都没有丝毫知觉,试探性的问道:“清木大哥,我的这脚不会被截肢吧?”
清木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辛亏鞋底比较厚,钉子进入脚心的深度很浅,不然很有可能感染破伤风,最后截肢。”
听到清木的解释,我这才放下心来,勉强挪动一下身子,靠在枕头之上,细细打量这个卫生所。
卫生所极其简陋,和小县城之中的私人门诊没有任何区别,大大小小共两间房子,一间在外边放上药柜,专门负责卖药,里边一件潦潦草草放着一张床和几个破旧的沙发,用于输液之用。
清木当时给我说,需要更换医疗设备,我没有明确表态,但是现在看来,这间卫生所确实需要更换内部设施,还有一点就是面积太小,等村委会有足够资金,可以考虑重新修建一个卫生所。
水娃子还要去魁爷庙监督工程进度,在看我没有什么大问题以后嘱托一番离去。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床上的褥子有点薄硌的我屁股有点疼,试着换个位置,没想到半天动弹不得。
清秀儿看到了我的窘迫,赶紧搀扶住我的腋窝,把我换了一个位置,水苗没在,我面带笑意的问:“你叫清秀儿?”
清秀儿和我不熟,点了点头,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我们村的村长?”
我啊了一声:“今年村官考试,考上来的。”
“那你学习一定很好了?”
“额,马马虎虎。”
不知不觉之中熟络起来,原来清秀儿早年家中条件还算可以,家中又是独女一个,父母特意给她在小县城租了一房子,供她读书,后来父母相继得重病去世,家里的钱花的一分不剩,只能在清木(清秀儿的舅舅)家中得以生存,可这书只念到小学毕业,现如今都已经忘得七七八八。
我又问起水苗的事情,清秀儿还以为我一直记恨他在火车上撞我的那一下,赶紧给我道歉。
我赶忙解释,是清秀儿自己误会,我并无恶意,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水苗是白娃子二叔家中的老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