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吗,作日好似私逃了一位女子,竟无人追究盘查,陛下似乎也对此事毫不知情呢。”监狱的守卫晚食过后,开始怯声怯语的议论起来。
“可不是,咱们被打晕的时候可担心坏了,没想到竟能够这样不了了之。”几名侍卫窃喜着,心中也悄然的敬佩起了说能保他们不受牵连的某位皇子。
“你说,那跑掉的是什么人呐,怎么能又如此能耐把你们几个都打晕了去。”侍卫们探讨着,知晓内情的侍卫却只是黯然不语,随声附和。
这时,一声声应接而来的惨叫凄嚎绵延而来,似像是来自地狱十八层的诉语。侍卫们快步赶了过去,这才发现牢狱中关押着的犯人,无论老少男女皆是一副疯魔之样。他们口中说着今人难以听懂的话语,身躯更是如同柳枝般的扭动着。
侍卫们惊诧之余,连忙命着他人将此怪事禀告给了陛下。而犯人的重新罗列计算,也还是将脱逃的人数计算了出来。朝堂上,帝王宣然大怒。
“大胆,私逃了犯人这等要事竟也敢瞒骗着朕,其罪,当诛!”宸王威声厉叫,将台下跪着的侍卫们吓得瑟瑟发抖。他们眉目低垂,甚至不敢望向那金銮大殿,倒是一旁静静听着的宸晔,满目萧然,看戏般的冷眼旁观。
“说!那人生的什么模样,与那恶毒的女人又是怎样的关系!”宸王紧问不弃,却无一人能对答出只言半语。侍卫们将目光由着地面纷纷转向了当晚在场的那几位,却发觉他们只是怯懦不语,将头首更为低垂。
“怎么,当真不信朕会斩了你们吗,你们可知,可知那私逃的女子曾经动过杀害朕爱妃的动机,而死在她手上的贱命则更是多不甚数。”宸王怒火攻心,竟抚着心怀倒在了龙座之上。
“陛下!”“陛下!”众臣呼叫了起来,纷纷预备上前一瞧宸王安危。宸晔面色淡然,直接请命说是要去捉回女犯,以宽慰朕心。而宸王却不允,另派了自己的七子去服了这任务。
“父王,不妨就由着儿子罢,不必麻烦七弟了。”宸晔慌了神,言辞仍在强伪着镇定。侍卫听着这声有些熟悉,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宸晔,没错,原来当晚劫狱之人真的是三皇子。那么,他这般主动请缨便有了解释。
“不必,朕觉着此女犯定然不是一容易应对的角色,朕宠你,不愿你只身犯陷。”宸王说罢,宠溺的目光柔和的照耀在了宸晔周身,这样的偏爱,则是对另一人无形的伤害。
“好,儿臣领命。”所谓的七皇子总算是说上了半句,他目光冷淡,似乎对于这些伤人的话语早已习以为常。
“给你三天时限,若不能达成任务,定有重惩。”宸王说罢,朝堂上一片死寂。对于皇上的偏爱鄙夷,他们皆是心知肚明,然而如今的局面,也是熟人不敢偏帮一句,公道一句。
朝政之谈很快的宣布的休止,众臣也四散而返,宸王行着步伐率先离去,而那偏见的观念却随着他远去的背影扎种在了众人的心坎。
这么些年了,宸王总是不曾重用七皇子这个老幺,按着常理来说帝王往往最看重自己的长子,最疼爱自己的末子。可这等常理,终于还是失效在了宸王身上。
对于自己的最末之子,他不爱甚至弃之,颇为危险之事皆交予他包揽。若说对待大臣尚有爱才之心,对于这个儿子他就只存折利用的想法了。
走出殿外,宸晔快步追上了七皇子,一下子便按住了他的肩膀。七皇子释怀一笑,对他只是黯然的摆了摆首。
“没事,三哥,七弟早已不知道何为难过了。”七皇子宸琛说着,寒潭般的眼眸写满了平静如斯。而内心波澜的宸晔,却再也抑制不住多年来的不平于愤然了。
“你说,有哪几个父王能做的像他那般绝情。他何时何地何等场合有将你当作儿子!”宸晔忘乎所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