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玉佩也许有类似的,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绝世独一份,我却一下子这种反应,越儿,你生我气吗?”
顾夜阑抬头望她,眼神藏着不可追逆的伤害,萧越只觉得心头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她摇摇头,走上前,搂住顾夜阑,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刚要说话,抑制不住咳嗽了几声,顾夜阑随即起身,将她拉至床前,让她坐下,又给她盖上被子,语气沉痛:“你还病着,别为这些事烦心了,都是我不好,引起这些事端来,不过就一个玉佩而已。”
萧越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
其实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醋不高兴?她满脑子想得都是别的事情,可是顾夜阑这么一提,倒真是让她心里有一丝不快。
时隔多年,顾夜阑还是一眼能认出瑾瑜的旧物,并且因此大为失态,足以证明瑾瑜在他心中无法取代不可磨灭的厚重地位。
偶尔她也会想,究竟顾夜阑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看待自己,两人相处的细节,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正在热恋中的普通女孩,瑾瑜的成分只是他们之间缘分的开端,并没有左右之后事态的发展。
可是顾夜阑今日这种表现,让萧越一直极力说服自己隐藏的情绪又涌现了出来,即便顾夜阑真的对她挚爱无疑,可是,这些情感中,终究掺杂了瑾瑜的因素,萧越永远没办法否认。
她也从不想去跟一个已经故去多年的瑾瑜争什么,毕竟,她是从小与顾夜阑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顾夜阑的异性启蒙,包括他很多年之内对于未来家室的设想,统统都是围绕着瑾瑜展开的,影响不可能不深,她比不过,也争不过。
萧越更看重的是未来,瑾瑜陪了他十数年没什么,重要的是以后的几十年,陪在顾夜阑身边的人都会是她萧越。
可直到今日,顾夜阑对瑾瑜这种怀念以一种血淋淋的方式揭开,萧越却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对顾夜阑撒了谎,而且是对于他这么重要一直想要探知的一件事上,她站错了队,所以,连去计较的立场都消失不见。
顾夜阑张了张口,可在看到萧越一脸沉静的面容之后,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显得很苍白,刚才他的举动完全出于内心的第一想法,却从未考虑过说出之后会对萧越造成的伤害。
若她跟自己生气跟自己闹,心里还会舒坦一点,少负疚一点,可是偏偏萧越一直是这副默默无争的模样,顾夜阑心头又乱又自责,反而倒没了话头。
萧越轻声笑了:“看来我跟瑾瑜真的是有缘分,连选玉佩的眼光都一样。”
顾夜阑复又抬起头,表情纠结,萧越拍拍他手,又吸了下鼻子,鼻涕堵塞,还是不透气,喘气基本要靠嘴,她推推顾夜阑的肩膀:“坐远一点,别被我传染了。”
顾夜阑不动:“你是我媳妇,得了点风寒我就远着,还是人吗?”
萧越噗嗤笑:“你啊,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幼稚,听起来倒让人觉得你才八岁。”
顾夜阑见她笑,心里稍稍一松,只是仍旧觉得过意不去,便又道歉:“你不生我气吗?你若是生我气,跟我闹一闹也是好的,别憋在心里,本来就病着,再因为这个忧思伤怀,那我不是罪过大了?”
萧越摇摇头:“我心里多少会不舒服,但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毕竟瑾瑜曾经是你那么重要的人,而且,我更看重抓在手里的东西,你的怀念也好,无法忘怀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你是真心待我,不当我是瑾瑜的替身,我不贪心,可以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好好跟你过。”
顾夜阑心头一疼,将萧越一把揽进怀中,双手勒得越发紧:“你虽跟瑾瑜长得像,但行事为人,声音笑貌却全然不同,我自然知道自己娶的是谁,别傻了,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纠结了,我心头的人是你,喜欢的人也是你,想要一生一世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