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吃完饭就又让我躺下,好歹容我消化一下吧,不然积食更难受。”
顾夜阑便陪着她坐着,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萧越感觉顾夜阑的心情好像更差了,虽然他时不时冲自己笑一下,可是直接告诉她,顾夜阑此时比下午出门时更加有心事,她走到他身边,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夜阑一下子就笑了:“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今天上了一趟山,跟你聊过之后,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又想师父了而已。”
萧越歪头又看了他一会儿,顾夜阑辩解:“真的。”
萧越再问:“别瞒着我,实话实说,就算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也要告诉我,我不要做一个蒙在鼓里的傻子。”
顾夜阑将她拉到身前,坐在他的大腿上,捏捏她鼻子:“瞎说什么呢?我什么事瞒着你了?连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都告诉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跟你讲的?”
萧越站起身,往旁边坐了坐:“我病了,离你远点,别过了病气给你。”
顾夜阑还要拉她过去,萧越拒绝:“就这么说话也挺好,我可不想传染你。”
顾夜阑拍拍胳膊:“我身体康健着呢,哪里那么容易被传染。”
萧越只是盯着他不出声,没多久,顾夜阑败下阵来,投降道:“好吧,我总算明白那时候师父说的跟师娘之间的心灵感应是怎么回事了,我确实有事瞒着你。”
萧越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随后调皮伸出左手食指摆了摆:“调皮,早点说实话不就行了,非跟我兜圈子。”
顾夜阑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萧越见他这样也笑不出来了,直接问了一句:“是皇上的旨意来了,要咱们回盛京吗?”
顾夜阑双眉皱成八字:“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萧越真不知道此事应该不应该夸奖一句自己真聪明,她倒宁愿顾夜阑说她猜错了。
“有什么难猜的?你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能有什么事让你忧心不已又对我难以启齿的?想来不过那两三样,挨个排除就是了。”萧越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好日子才这么短,我以为,最起码能赚个三月半年的,没想到,才半个月又要回去了。”
顾夜阑见她这般伤怀,心疼又自责,坐过来抱着她,试图安慰她:“等事情解决了,我就坚决辞行,到时候带你再回来,你要是不愿意住在西白镇,我就带你去别处,反正天下之大,咱们爱到哪儿就到哪儿。”
萧越听他描绘得一派美好,费劲地笑了笑:“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顾夜阑面沉沉:“原本皇上的身体就已经不行了,但是几次又有转好的迹象,此次我离京,也是在太医们反复查验过后,保证皇上身体恢复得很好,才获恩准可以自在离去,没想到,这么快又复发了,看来这次,皇上凶多吉少。”
萧越问:“那你的玉珏呢?不是说能看到皇上的安危吗?”
顾夜阑露出苦笑:“咱们今天下午从西白山回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它亮了,透着隐隐的红,所以才避了出去,原想也许不严重,没想到在师父师娘坟前时,玉珏就变成了鲜红。”
萧越连叹气也叹不出来了,只轻声问:“宫里召你回京的旨意下来了吗?”
顾夜阑摇头:“没那么快,就算快马加鞭圣旨也得三四日的功夫才能到,这么多年,我们跟皇上已经达成共识了,只要玉珏有异样,便要动身往回赶。”
“所以,今夜是你我留在西白镇做一对逍遥夫妻的最后一夜了?”萧越问。
顾夜阑凝视了她片刻,柔声劝说:“不若你留下来等我,一来,京城事杂,我不愿你卷入其中徒增烦忧,二来,你又赶上风寒,回程赶路又急,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萧越摇头拒绝:“我才不要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