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游摇头,“我一眼便看出她身子虚的很,前几日她在牢里晕过去时我曾给她把过脉,发现她天生气血不足,从娘胎里带出来了一大堆毛病,若说是她将人砍成这副模样的,我倒是不信。”
蒋惜惜低头沉思,“张睿是遗腹子,那就更不可能是他父亲所为了,所以,张宅下面的这些尸体真的与他们没有关系吗?可是杀人埋尸这么大动静,张家母子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呢,难道又是怪力所为不成?”
程牧游久久的看着门外,一言未发。
蒋惜惜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试探性的问道,“大人,要不去霁虹绣庄问一下晏姑娘,看看她是否有什么法子,说不定能助我们破解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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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咚”的一声打开了,君生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看着正在院子里拿着花绷子认真刺绣的晏娘,“晏姑娘,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梦里我全想起来了,除了那怪羊,我确实还遇到了另外一只怪物。”
晏娘将花绷子放下,走到她身边,“是什么?”
君生擦了把额角的汗水,“它像蛾又不是蛾,像蜂又不是蜂,长着蛾的身体和蜂的毒刺,身体是暗红色的,很是吓人,我当时被它蛰了一下,胳膊马上就肿起来了,多亏张公子将那毒液帮我吸出来,才没有受伤。”
“那是朱蛾,也叫玄蜂,身负毒针,内有剧毒,若不是张睿施救及时,你可能要为此送掉性命,”晏娘自言自语的说完,又望向君生,“你是在哪里发现朱蛾的。”
“那日我同张公子帮钟婆婆收拾完院子,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就发现那朱蛾停在我背后。”
“钟婆婆?”晏娘眼角提起,“她是何人?”
“她是张睿的邻居,一人寡居,以卖伞为生。”君生老实回答道。
“伞?你在翠羽家门口遇到那羊怪时,身上背的伞就是从她那里买的?”
君生一惊,“姑娘,这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晏娘没理会她,她嘴角攒出一个笑,“我本以为那老妇只是贪恋钱财,现在看来,竟是我低估她了。”
君生被她这番话彻底搞糊涂了,“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院门却突然被推开了,蒋惜惜率先走进来,她现在也顾不得礼数了,直冲到晏娘身边,“晏姑娘,你怀疑所有的事情皆是那钟婆婆所为?”
晏娘看着随后而至的程牧游,眼底是闪闪的笑意,“二位大人,怎么现在倒做起这偷听墙角的事来了。”
程牧游知道自己不免被她嘲讽一番,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索性让她嘲个够,只要能将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凶手揪出来,他什么也不在乎。
他真心诚意的行了个礼,“那钟婆婆到底有何可疑之处,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晏娘见他语气真诚,便收起玩心,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瞒二位,那袭击君生杀死翠羽和燕儿的羊怪,叫土蝼,是一只来自地府的凶兽,而我方才说的朱蛾,亦来自地下。君生两次遇到怪物,都是从钟婆婆家出来之后,所以我才觉得这老婆子有问题。”
蒋惜惜叹道,“怪不得那日,她主动告诉我们自己曾在张家院里见过土蝼,原来竟是为了转移官府的视线。”
晏娘长眉一挑,“她说她见过土蝼?”
“正是。”
听到这话,晏娘鼻中发出一声冷哼,“这贼婆娘,当日我问她之时,还说自己从未见过一只四角的山羊,如此看来,她与那土蝼的关系甚密,危急之时竟还要护着它。”
程牧游摸着下巴,眉头紧蹙,“可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是怎么和一只地府的凶兽牵扯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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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一把黄灿灿的金条从地下面抛出来,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