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解释的很用心,说到最后自己都信了。也不能怪她,实在是崔凌霜所作所为很像为自己铺后路。同时她还想到了青木,不管怎样,这位大婶救命是真。青木拿走那两万简直就是扔水里,连个响都没有。
说话时,她的表情十分丰富,特别是想起青木那种略带厌恶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谢霁信了,记忆中的崔凌霜本来就是个出手大方,办事冲动的人。他甚至从白芷的表情联想到卫柏,心道:这笔钱与其被卫柏骗走,倒不如我替她收着,等她日后找到良人,我自会悄悄补贴一番。
瞧见谢霁肯收钱,白芷不再送行,关上门就去找崔凌霜。
“姑娘,那笔银子是怎么回事儿?”
崔凌霜刚哭过一场,眼睛又红又肿,她抽泣着说,“先前险些摔死,回来就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高兴就把钱给了。”
十万嫁妆银子,这是一时高兴就能随手给的?白芷想了又想,忍了又忍,还是道:“姑娘,你是不是防着我?”
崔凌霜沉默了,正当白芷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道:“过几年就放你嫁人,之后让你们夫妇留在洛川打理田产,有些事你没必要知道。”
白芷咬着唇想了一会儿,终究选择沉默的走开。她想当忠仆,更想嫁人,留在父母身边。崔凌霜既然替她做了决定,那就这样吧!
谢霁返回落脚处时,梁思已经等了一会儿。
“爷,你一声不响消失数日,如今又打扮成这样,到底为了什么?”
谢霁反问:“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梁思都不用开口,愁眉苦脸的模样一看就是事情没有办成。
谢霁叹了口气,他这个世子当得窝囊,小钱不缺,大钱没有。说来只怪西凉候谢威偏宠小妾,以至他这个嫡子过得还不如府中那些个庶出子。
还好祖父在世时提前请封世子,否则以谢威那德性,他这碍眼的存在一不小心就会化作关外的一抔黄土。
西凉候谢威镇守边关多年,私财无数,却与他无关。他若想有钱,最为便利的方法就是走私。
洛川江流经西凉,直抵京城,若能用来走私马匹和生铁最好不过。
这些日子,梁思领命在洛川沿江打探口风,想知道有商船的人家哪户打算捞点儿偏财。问来问去,大家都惧怕朝廷法度,似乎没人敢这事儿
“爷,我们有胆有人,就是缺笔买船的银钱。若是有几艘商船,这事儿完全可以自己干。”梁思说完就笑了,自嘲道:“属下糊涂了,我们若有银子买船又何须走私,正正经经做生意一样能挣钱!”
谢霁把崔凌霜给了银票递给了梁思,“拿去,省着点儿花。你那群属下都是旱鸭子,得找几个可靠的船工才能成事。”
梁思打开盒子就乐了,“那么多银子,夫人留给你的?”
谢霁摇摇头,“今儿刚到手的,还没捂热就给你了。”
梁思是谢霁祖父留下的人手,对他知根知底,忙问:“钱是怎么来的,你扮成这样去抢的?”
谢霁一把夺过盒子,抽出银票给梁思,“盒子我还有用,办事儿去吧!”
梁思猜测盒子上有关于银票的信息,伸手就想抢回来。谢霁护得紧,你来我往数十招后,梁思作罢,“爷,难得见你动真招,这盒子对你很重要吧!”
谢霁不说话,把放在胸口的馒头掏出一个扔给梁思,“这能堵住你的嘴了吧?”
梁思瞧着他瘪下去的胸口,大笑道:“这怎么够,还要碗东门口的羊杂汤”
怀里的盒子硌得慌,既然都要放手了,这东西拿着也没用。谢霁想了想,把木盒递给了梁思,“早上出门随手救了个人,这十万两银票就是她给的。”
盒子不大,纹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