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筠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突然她似乎是有些不明白鲁其琛的意思,明明程嘉说是送来的是母女两人,怎么到了鲁其琛的口中,反而只剩下了一个人呢?
这一个小细节似乎大家都没有发现。
她质疑地看向鲁其琛,却发现鲁其琛余光却是看了她一眼,嘴角依然带着笑意,一闪而过的光芒却是在略微有些试探。
当鲁其琛将所有人带到偏院的时候,却是只看见院子之中的梅花树下背对着院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着素净白衣的少女,她正在踮起来脚尖,伸手去捻树上的梅花。
听到有人过来,树下的那个少女转过身来,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映入眼帘,一双眸子难得的澄澈,绛唇不点而红,这样的相貌可谓是出尘绝艳,她右边眼角处却是有一块拇指大小的朱红色的兰花胎记非但是不让人觉得恐怖,反而是更添了一丝惊艳绝伦,所有的人不言自知,这就是出尘夫人的女儿了。
那少女青丝之上落满霜白,沾染云鬓,分不清究竟是白梅落满还是白雪浸染,只是眉宇之间带着略微的清冷,即使是看见了这么些人,也是倨傲的站着,略微带着防备之意,嘴角微微抿着,不肯讲话,更别提打招呼行礼了。
程嘉微微摊了一下手,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惊扰了成姑娘,实在是在下招呼不周。”鲁其琛拱手赔罪,那个少女却是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那些人,也就是这个时候,灵筠第一次见到这样倨傲漂亮的女孩子,心中却是暗自想着这位成姑娘就算是不说话,整日绷着脸,也是分毫不惹人厌的。
“我是阳曲县主,今日shàng én前来面见出尘夫人,不请自来,唯恐叨扰了二位,还请姑娘莫怪我唐突,敢问姑娘,令慈何在?”郑氏终于开口了。
面前的白衣姑娘抬起来眼睛,声音如同珠玉散落在盘中一般乍然清冷的响起来:“她走了。”
郑氏和程聘突然是面对面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不可思议。
鲁其琛也是一脸疑惑:“夫人今日中午不还是在屋中小憩?”
程嘉推了推无动于衷的灵筠,低声说道:“还这是可惜了,出尘夫人传名天下,竟是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没了。”
灵筠自然也是叹息不已。
声音却是不大,刚好所有的人都能够听得见,这却是将郑氏连同程聘不敢说出来的话说出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如释重负。
“她没死。”白衣姑娘自然也是听见了,眼光直直的射过来,看着程嘉。
顿时一片尴尬,灵筠却也是随着大家看向面前的程嘉,故作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程嘉。
“实在是我失言了,该打。”程嘉先是呸了两声,将不吉利撵走,略微尴尬的赔礼。
“程公子何错之有,她走了我不开心,反倒是她死了,我才开心呢。”白衣姑娘不咸不淡的说到。
顿时所有的人再次将视线转回来白衣姑娘的身上,成碧却是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母亲临走之前,将我托付给了阳曲县主抚养。”
说着她走进屋中,拿出来一个小小的包袱并着一封信函,然后将信函递给郑氏。
灵筠看着母亲打开那一封信函,眼中分明是闪过一丝惊愕,拿着信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然后她胡乱将手中的信塞进去信封。
白衣少女侧着头,看着郑氏说到:”郑姑姑,我们走吧。“她说着话的时候,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没有自持清高的倨傲,而是不卑不亢,就好像是一个女儿最平常的对着母亲说回家那般自然。
郑氏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成碧说到:”请吧,成姑娘。“
”叫我成碧就好。姑姑“成碧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格外的自然。
鲁其琛似乎是见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