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飞和苏晴准备离京的前一日,薛飞再次入宫帮齐浩轩探了脉象,他看着齐浩轩微黑的眼圈,皱眉道:“奇怪,风寒明明已经好了两日了,怎么你如今的精神还不如染上风寒那几日了?”
他说着,看向贴身伺候齐浩轩起居的小太监小全子,问道:“殿下可有按时服药?”
小全子点点头,答道:“奴才每日都煎了药给殿下按时服下的!”
薛飞闻言,眉头轻皱,嘀咕道:“那怎会如此?”
他说着,重新给齐浩轩开了一张药方,嘱咐道:“明日开始,就让太医署的人按照这个方子煎药,之前的药方便不用了!”
是药三分毒,齐浩轩虽然身患顽疾,但薛飞给他开的药,都是尽量温和的药物,让他不至于对药性太过依赖,薛飞很清楚,齐浩轩这个人,外表孱弱,意志力却是极高的,所以才能这么多年来,既依靠各种补药吊着性命,又不至于完全依赖它们,将药量越加越重,若不是冬日渐近,春夏之时,他偶尔甚至是不靠药物也能撑过去的,今日这样的他,以前还真是没见过!
小全子正欲接过薛飞的药方,齐浩轩却先一步对薛飞低声道:“把你的方子给我看看!”
薛飞将药方给他,见他仔细查看的模样,有些不高兴道:“这是怎么了,我开的方子你都信不过,难不成我还会下毒害你不成!”
齐浩轩摇摇头,看向薛飞,欲言又止道:“这药方若把宁神安眠的龙须和石菖蒲加进去,会不会对药效有影响?”
齐浩轩久病成医,对药材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在之前薛飞给他医治风寒开的方子里,便尝到了这两味药材!
薛飞闻言,一开始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可片刻之后,他便恍然大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道:“先前你染了风寒,怕你睡觉时咳的难受才加了龙须和石菖蒲助你入眠,后来你风寒好了,我便去掉这两味药了,按理如今你不怎么咳了,应该不会失眠啊?”
他想了想,看着齐浩轩惊诧道:“你该不会是?”
齐浩轩闻言,耳垂可疑地一红,脸上有些燥!
薛飞见他如此,更觉得自己猜对了,此等春闺密事,自然不能在宫女太监跟前说,他将紫宸殿内的侯着的宫人都赶了出去,待殿内只有了他和齐浩轩,才坐到齐浩轩对面道:“浩轩,你我都是男人,我们又都才成亲不久,一旦开了荤,那事确实挺难忍的,可你和我不同,你身体不好,陛下的身体也弱,夜夜春宵,这样你精神能好就怪了,就苏晴那么高的武功,都不准我日日那什么呢?何况是你呢,这事要适可而止,你的身体,修身养性方才获得长久!”
他说得字字恳切,一时连殿下都忘记喊了,原以为自己好心规劝,齐浩轩能翻然醒悟,没想到齐浩轩听了他的话,立时脸黑如碳,声音阴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薛飞感觉到他阴冷的目光和四周突然降低的温度,哪怕着殿里烧着暖炉,这骤然而起地寒气,也冻得薛飞直打颤,他看着齐浩轩冰冷至极的脸,颤声道:“难道我说错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的,陛下日日忙于国事,身体本就疲惫不堪,我怎么可能……”他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看着薛飞不悦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薛飞,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编排陛下,我绝不饶你!”
齐浩轩平日里看着温润如玉,一旦严厉起来,没几个人能受得住他那张脸,薛飞见他如此愤怒,赶紧站起身行礼认错道:“薛飞知错了,不该在背后妄议陛下和殿下,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刚刚殿下……”
“你还说?”齐浩轩对他怒目而视!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就是,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现在就走,不在这里碍你眼,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