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殊,你胡说什么,你才逃出生天,怎么能为了娘牺牲自己,娘来这里,本来就做好了负荆请罪的打算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一切都是娘罪有应得,是娘对不起小姐!”阮梦溪拉着夏明殊,焦急地说道,她看向谢天遥,磕头道:“殿下要治罪,就治我一个人的罪吧,请放过阿殊!”
谢天遥看着母子二人互相揽罪的模样,微不可闻地轻叹道:“阮梦溪,你确实是罪有应得,但却不是对我!”
谢天遥说着,缓缓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自嘲的味道:“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若没有你一时鬼迷心窍犯下的错误,我又如何会有机会出现在这个时间!”
阮梦溪怔怔地看着谢天遥,只听她接着道:“所以,我不会定下你的罪名,你的罪名,该由夏明月来亲自定!”
不知道为什么,阮梦溪听到谢天遥这样说,一下子竟然感觉到了解脱,她擦干眼泪,含笑道:“殿下说得对,我的罪名,该由小姐来定,我来这里,原本就是为了向小姐说明一切真相的!”
“娘!”夏明殊哑声唤她,眼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心疼,他知道阮梦溪做了错事,可也知道她并不坏,她只是,一个被自己父亲利用地彻底的可怜人罢了!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夏宸英为何会想方设法隐瞒阮梦溪是自己母亲的事实,他的江山,需要连奕鸣替他守护,而夏明月对连奕鸣的影响至关重要,他必须要控制住夏明月,才能控制住连奕鸣,保住自己的皇位,为此,一个可怜的女人在他眼里又算得上什么呢?
可他到底失算了,谢天遥的存在,成为了他最大的噩梦,如今连连奕鸣也救不了他了,他苦心夺取的江山,还能维持多久呢?
夏明殊想着,一种报复地快感在心中肆虐开来,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恨夏宸英,就算他冤枉他造反,想要他性命的那刻,他都没有这样恨过,如果不是因为他被权力欲望蒙蔽了心智,夏明月,连奕鸣,他的母亲,甚至是魏灵帝,都不会是这样悲惨的人生!
“苏晴,你带夏明殊和阮梦溪下去好好安顿起来,择日我会安排他们见夏明月的!”谢天遥淡然地声音将夏明殊从思绪中拉回来,他扶起阮梦溪,对谢天遥行礼道:“谢殿下恩典!”
谢天遥轻应一声,便让苏晴带他们下去了,夏明殊在踏出大殿时,忍不住回头看了谢天遥一眼,她的手搭在龙椅上支撑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表情却无比地平静,刚刚他们谈的受害者,明明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却没有表现出半分难过,还真是,冷血!
苏晴带着他们往宫中闲置的宫殿而去,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苏晴安置好他们母子,准备离开的时候,阮梦溪才忍不住开口道:“苏晴,夫人来洛阳也有些日子了,她在洛阳过得好吗?”
苏晴原本不想应她,可看到夏明殊恳求的眼神,只能微微一叹,道:“知道殿下为什么不安排你们今日就见夫人吗?”
“为什么?”阮梦溪紧张道!
“连奕鸣被俘虏后,夫人为了能见他一面,不惜将自己置身于大雨之中,大病一场,她现在还卧病在床,若知道你对她做的那些事,你说她还能好吗?”苏晴冷嘲热讽道!
阮梦溪闻言,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夏明月对连奕鸣的感情有多深,夏明月入宫成为贵妃后,无论谢玄对她多好,她的心始终不曾偏移一分,她无数次想和她忏悔,却又无数次地退缩,也正因为如此,夏宸英想要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时,她才会帮忙劝说夏明月帮忙,她以为,她是将功补过,是在帮她,却原来,不过一错再错罢了!
苏晴看阮梦溪哀伤难过的模样,也不好再出言刺激她,她低叹一声,对夏明殊道:“夏明殊,你好好照顾你娘吧,等时机到了,会有人带你们去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