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远的动作麻利,很快便找了马车来接阮梦溪和夏明殊!
马车缓缓而动,夏明殊看着宫中熟悉的景物一点一点消失,脸上难免生了丝惆怅,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这样离开皇宫的!
“阿殊,你很舍不得这里吗?”阮梦溪看着他一脸落寞的模样,低声问道!
他们在离宫前,赵高远找了一套普通人的衣裳给夏明殊换上,如今的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再不是那个尊贵无比的雍王殿下!
夏明殊闻言,急忙摇头道:“没有舍不得!”
他说着,欲言又止地看着阮梦溪,低声道:“娘亲,说起来可能没人会相信,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步步算计的日子,表面风光无限,背地里的苦累挣扎却无人知晓,可是我没有办法,夏明彰太想我死了,我若不斗争反抗,也许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知道!”阮梦溪轻抚他的发,柔声安慰他道:“虽然我没有时时陪在你身边,但我知道,我的儿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若真的只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当初就不会冒险帮小姐,也不会因此而遭受他人陷害!”
“娘亲相信我是被陷害冤枉的吗?”夏明殊瞪大眼睛看着他道!
“当然,不止我信,世子和嘉和公主也都信你,若不是有他们帮我,我也没那么容易见到你父皇,也没办法救你出来!”阮梦溪低声答道!
“你们都信,可父皇却是不信的!”夏明殊说道,眼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伤感!
“他早已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不相信人间有真情,不值得你为他伤心的!”阮梦溪轻拍夏明殊的手道!
夏明殊听了她的话,想到过往种种,看着阮梦溪道:“娘亲,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吧!”
他总觉得自己委屈,可设身处地地想想,阮梦溪的委屈,恐怕只会比他更多,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就在跟前也不能和他相认,只能找各种由头来表示对自己的关心,比起被蒙在鼓里的他,岂不是更加痛苦难过!
阮梦溪闻言,鼻尖一酸,含笑道:“能看着你平安无事地长大,我已经满足了,何况,以后我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没有什么苦不苦的!”
夏明殊听了她的话,低声保证道:“娘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对娘亲孝顺的!”
阮梦溪含笑点头,正欲说什么,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赵高远的声音在外低声响起:“阮姑娘,我们已经出宫了,你是要和公子即刻出城,还是要先置办一些货物再出城!”
“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即刻出城吧!”阮梦溪低声道,看了夏明殊一眼,声音微不可闻道:“早点离开,安全之后再做打算!”
夏明殊知道阮梦溪在担心什么,了然地点点头!
马车缓缓往城门而去,在城门口慢慢停了下来,赵高远低声道:“阮姑娘,奴才的身份,便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再远多有不便,只能靠姑娘和公子自己了!”
阮梦溪掀帘下了马车,道:“如此,你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
“是!”赵高远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低声道:“姑娘可有东西要我转交给陛下?”
阮梦溪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低声道:“彻侯府夫人的房间里,有一个暗格……”
她将放东西的地方和赵高远交待了,道:“你取了带回宫中给陛下,他看完以后,自然便明白了!”
赵高远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道:“我还以为姑娘会随身携带着!”
“为了万无一失,我自然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边,我与公公相识多年,公公觉得,此刻梦溪还会骗公公吗?”阮梦溪低笑道!
“奴才自然不是这个意思,阮姑娘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