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溪没想到,夏菡一大早出去,会哭得双眼红肿的回来,她起身去拿了布包了碎冰给她敷眼睛,心疼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了!”
夏菡含笑道:“我没事,就是在外面被风沙迷住了双眼,眼睛不舒服,揉着揉着就成这样了!”
“唉,奴婢不是告诉过小姐,风沙进了眼不能使劲揉吗?你来找奴婢让奴婢帮你把沙子吹出来了就好,这习惯怎么就改不好呢!”阮梦溪一边为她敷眼睛一边唠叨道!
“你也知道我眼睛不舒服就喜欢用手揉吧,我忍不了的!”夏菡带着撒娇的意味答道!
“真拿你没办法,这只差不多了,再敷敷另一只眼睛!”阮梦溪道!
夏菡闭上眼睛,任由阮梦溪动作,连澈在一边看着,心中的担心也渐渐落了下来!
夏菡的眼睛敷好后,看着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连澈,对他招手道:“澈儿被娘亲吓到了吧?”
连澈走到她身边,半跪在矮榻边,握着她的手道:“本来挺担心的,后来听梦溪姑姑和娘亲说话,就没那么担心了,就是觉得刚刚娘亲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平日里小姐要拿出做母亲的样子来,当然不一样,今日也是凑巧让世子撞见了,其实小姐私底下和我一起时,常常都这样的!”阮梦溪含笑道,被夏菡瞪了一眼,赶紧闭嘴了!
“澈儿,你今天都做了什么?跟娘亲说说!”夏菡正了脸色,拿出了做母亲的威仪来!
连澈抿嘴偷笑,被夏菡瞪了一眼后,才收敛了笑容,开始认真回答夏菡的问题:“我今早去了太学,今日听夫子讲了中庸,他还给我布置了一篇中庸之道的论述,我明早就要给他,一回府就打算去做的,没想到碰到娘亲”
自从连绝做了云麾将军,连澈便似乎受到了刺激,他不能习武,便努力修文,每日在太学府和家两头跑,沉浸于书本之中,已经很久不曾听说他出去玩了,据李欢说,他还立下了明年参加春闱一定要拿下状元的豪言壮志,令夏菡哭笑不得,小时候,连澈可是最不喜欢念书的,看来有连绝偶尔刺激下他倒也不错!
夏菡点点头,道:“你也别太累着,身体要紧,我和你爹,并没有对你有高中状元的要求!”
“我知道,我就是想证明自己,连绝可以在战场上立功,我在别的地方也一样行!”连澈斗志昂扬地说道!
“我的儿子当然可以!”夏菡附和道,语气中带了几分自豪!
“娘亲没事的话,我先回房去做文章了!”连澈站起身道!
“等一下!”夏菡叫住连澈,连澈回头看着她,问不解道:“娘亲还有事吗?”
夏菡站起身,将他腰间被腰带卡住的玉佩取出来,让它服服帖帖地挂在连澈腰间,低声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粗心,玉佩卡腰带里了都不知道!”
连澈扶了抚腰间的玉佩,不好意思道:“我也没注意,反正有娘亲在,以后多提点我一下就好了!”
夏菡听了他的话,鼻尖一酸,别开眼道:“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哪儿还什么都要娘亲来提点的!”
连澈没有注意到夏菡的不对劲,只抱住夏菡的胳膊撒娇道:“不管我多大,在娘亲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孩子!”
夏菡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别贫嘴了,你不是有文章要写吗?快去吧,晚上记得过来陪我用膳!”
“好!”连澈答了,大步离开了房内!
夏菡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流露出几许不舍,她握紧双拳,指甲陷入肉中的刺痛感让她的目光清明了几分,夏菡回头看向阮梦溪,道:“梦溪,今晚我想为澈儿亲自准备晚膳,我们去小厨房吧!”
“小姐要亲自下厨?”阮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