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带着苏晴,走到了密林中一个不起眼的马车跟前,对苏晴道:“你先上车好好休息,我驾车到安全的地方以后再帮你疗伤!”
苏晴点点头,望着空无一人马车,眼中带了丝担忧之:“教主”
薛飞低叹道:“你别担心,她如今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不会有事的!”
苏晴轻嗯一声,在薛飞的搀扶下爬上马车,薛飞正要出去驾车,苏晴叫住他,问道:“薛飞,你之前就知道教主是前朝的公主吗?”
薛飞摇摇头,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公主,魏灵帝只有一个皇子,名叫谢天遥,至于彻侯夫人,我和你一样,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就是前朝的宠妃夏明月,皇子谢天遥的亲生母亲!”
苏晴瞪大了眼睛,道:“她明明是女子,怎么会是皇子呢?”
薛飞苦笑道:“之前我问过她同样的疑问,她避而不答,可今日所见,我倒是明白了几分!”
他说着,幽幽叹道:“魏灵帝一生痴恋夏贵妃,这是满朝皆知的事,他为了夏贵妃,视六宫于无物,若天下人知道谢天遥是女儿身,为了皇家子嗣延绵,朝臣必定不会让他专宠夏贵妃,他对夏贵妃,与其说是爱,更像是一种执念!这种执念,让他几近疯魔,不仅让夏贵妃的兄长掌管大权,最后甚至为了美人连江山都丢掉了!”
苏晴听了他的话,心中泛起酸楚之意,喃声道:“所以谢天遥,就成了魏灵帝和贵妃之间的牺牲品吗?”
薛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道:“这也许就是天意,没有曾经的谢天遥,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楚天遥!”
薛飞说完,退了出去,驾着马车缓缓离开了树林,苏晴倚靠在车内的软塌上,想着薛飞方才的话语,她渐渐明白了楚天遥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是什么,苏晴想起曾经在楚天遥书房翻到的那副画,她那时以为是她挚爱的女子,此刻才明白,那画中人就是楚天遥自己,孤身一人,明知前路凶险,依旧要义无反顾地登上群山之巅!
别院的守卫是在早上给苏晴送饭的时候,才发现屋里换了个人的,望着眼前一身苏晴打扮的陌生女子,侍卫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苏晴人呢?”
女子对着他的质问,倒并不显得惊慌失措,她神平静地答道:“苏晴被夫人带走了!”
他的话语让侍卫大惊失,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神慌乱地跑了出去,将苏晴的事禀告给别院守卫的管事!
连奕鸣一整晚都在查许达的事,早上刚一回府,便听说了别院的事,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沉着脸道:“夫人回来了吗?”
韩忠摇头道:“昨夜夫人说要去探望故友,到现在还未回来,世子已经赶到别院去了!”
连奕鸣听了他的话,沉声吩咐道:“备马去别院!”
连奕鸣到别院的时候,连澈正在审问碧玺,见连奕鸣过来,急忙站起身,道:“爹!”
连奕鸣点点头,看了碧玺一眼,问连澈道:“问出什么了吗?”
连澈回道:“碧玺只说昨晚娘亲找了她和她爹,让她伪装成女大夫进来和苏晴交换,别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连澈刚答完,李欢便匆匆而入,对连奕鸣和连澈道:“侯爷,世子,找到夫人了!”
彻侯府的人寻找夏菡,并没有费多大的功夫,只是在十里亭附近找到夏菡的时候,她的神情太过悲痛,整个人神志恍惚,他们和她说话她也全然不理,更不愿同他们回京,无奈之下,只能先行去禀告了连奕鸣和连澈!
父子二人赶到的时候,只见夏菡坐在十里亭内,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瓷瓶,她的脸苍白,眼中溢满悲伤,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
“菡儿!”连奕鸣柔声唤她,也不敢在此时问她苏晴的事,道,“我们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