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就一个儿子,在十几年前进山采药,一去不归,想来是丧命山谷中了。老人含辛茹苦,独自抚养孙女小烟chéng rén。一直都是靠在山里挖草药为生,近些年,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是越来越差,今年年初更是已经卧床不起了。真是:
山中一木屋,道夹两青湖。倚石奠作基,傍树结为庐。
蓬门与荜户,绿苔画春图。厅前起菖蒿,厢下无犁锄。
小烟和董小山回到了家里,老人正咳的昏天暗地的,床前地上一片血迹。小烟急急忙忙的想去拿起炉火上熬的草药,谁料熬的太久,太烫了手没拿住,眼看就要丢地上了,身后董小山见状赶紧伸手托住瓦罐底部,稳稳的端在了手上。小烟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快倒碗里给爷爷送去”。一点不担心董小山是否会被滚烫的瓦罐烫伤,因为小烟知道这个弟弟从小就不怕冷不怕热,烧热的炭火他都敢用手去拿,寒冬腊月还光着身子钻冰下逮鱼。
村头打铁铺徐大锤知道董小山有这奇艺本事,经常用几个糖块叫董小山到铺子里给他捞烧红的铁块,捞了好几年董小山毫发无损,帮的忙多了,徐大锤打铁效率也高多了,还不用花钱请帮手了,几块糖,几把青菜水果就打发了,徐大锤知道董小山一家老小三口,日子过的也清苦,心里想着自己也是给了报酬,相当于做好事,心安理得的很。有时候看着董小山经常还帮他挥动着大锤打铁,徐大锤还喜滋滋的躺在躺椅上喝着茶水哼着戏曲。
小烟把药给爷爷喂完,老人顿时感觉舒服多了,混混的睡了过去。小烟愁眉不展的,饭也没吃几口就到门外坐着了。爷爷自从身体不好以后,不能总去山里采药,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日子过的清苦的很,这几年小山年龄大了,有时候会自己跑到山里采点药,到镇上换点银子,勉强维持着家里的生活。明天准备去镇上卖点草药请大夫,可家里就那几株不怎么值钱的草药,买几个馒头可能都费劲,更别说请大夫来家里了。
董小山见姐姐愁眉不展的坐在门口,忽然想到有一次去山里采药,走到了一个烟雾缭绕的山谷,谷里昏暗可怖,时不时传出几声野兽的吼叫。董小山没敢进去,就在谷口找了几株草药采摘,拿到镇上卖了不少银两,家里过了好一阵舒服的生活。他想谷外草药都这么值钱,山谷里的草药肯定更值钱。
想到这,于是走到姐姐旁边说道:“小烟姐姐,你别担心,等会我就进山采草药,前一阵子卖的那几株草药地方我还记得,好像还有不少,我下午全采回来,一定能卖够给爷爷请大夫的钱”。小烟听后欣喜一下,随手又担忧起来“是吗?可是那里你上次不是说很危险吗,谷里还有野兽吼叫,再去采会不会出事啊?”
董小山决定编个谎话,省的姐姐担心“小烟姐姐,上次我只是看那山谷里烟雾缭绕的,也没进去看,听那几声叫声,估计是山里的猴子,再说我这次就到谷口采,又不进去,我那么机敏,跑的又快,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烟听了担忧没消去多少,回头看了看爷爷的房间,叹了口气,心想只能这样尝试一下了,小烟进了屋里拿出一个小背篓,里面放了一把小镰刀,帮董小山背在身上,拍了拍董小山的头“去吧,一定要小心,看到危险马上回来,不要逞强”。
董小山点了点头,正欲出门,一阵马蹄声从远至近,几个身着家丁服装的人,前面一个留着八字胡,胖的像猪一样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