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我的骨头碾碎抛弃在死河里,我将我的血液燃烧,燃起的火焰窜起如那不可直视的光,我将我的内脏散满燃着火焰的大地,最后一枚十字架终将钉入我的心脏,在它被碾碎停止跳动前,我将我的牙齿陷入我的敌人的动脉中,我的骨头破碎变成的星星碎片就好像星雾,在那片恍惚之间,我的敌人的血液将它渲上一层一层的妖艳,我手中的铳剑已经无法举起,就好像我背负的罪恶一样,各种各样的武器刺穿了我的身体,在我背后呼唤我的名字的人们啊,你们快离去,不然终将变成我这样。”——前任贪婪。
我的眼前一片空白,那白可以让我暂时认为自己就是它当中的一部分,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确实那么认为了,过了会,也就是过了大概0.012秒,我觉得这个世界太单调了,于是我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黑点。它是因为我的想法而出现了吗,真是奇怪,按照这种思路,周围的那些白也是我的想法?
那个黑点开始动了,就好像初生的低级生物,左右试探着是否有足以扼杀它存在的危险,哦亲爱的,周围可都是和你格格不入的白色。
这时候,那个黑点开始向下滑动,一毫米,二毫米,我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看着它一直向下滑去,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样做,我想,要是黑点多一些会不会快点?
然后,数以万记的黑点出现了,只是过了3.23秒,我的眼前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白色的部分了。
然后我感觉到了一阵很重的眩晕。
“说真的,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他每次从古纪元醒来都要丧失自己的主意识一段时间。”从头给房间里另一个人听一样,他刻意地提高了几个分贝,但花瓶上的黑影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等等,那个位置,好像就在我的背后。”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后背脊一阵发凉,“虽然住在高级商务房,不过像我这种白天空手出家晚上也还是空手家的人应该也引起不了谁的注意,难道遇到了神经病?”
将视线继续放在花瓶上,迦南悄然地后退着,一边后退一边用和之前同样分贝的声音说道:“今天晚上的月亮,出奇的圆,呸,亮啊。”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槽点后,迦南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但就在这一个瞬间,他发现花瓶上只有自己的人影了。
“草了个握!”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透心的凉意,没有多想,迦南向前扑倒,几乎在同时一只奇异的手抓住了他。
“诶?”上半身悬在半空中的迦南愣了下,“只用一只手就可以。”
“吾问你,你就是贪婪的继承人么。”背后的人问道,如炮轰一样的声音全数传进迦南的耳朵到鼓膜,就好像受到二级鼓膜伤害一样,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碎了。
“什么鬼贪婪,你是谁?”用手捂住自己两只耳朵的迦南一脸痛苦地回道,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耳朵的耳道中流出了血液,光是听到声音就变成这样子了。
“这种血液里流淌的罪恶,不会错。”身后的人又一连窜说了数个字,迦南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都震的发疼,“那现在吾以扰乱秩序为罪将你……”
“神经病啊!莫名奇妙地说出这么多东西,老子听不懂啊!”出奇般,迦南转身握住他的手臂随后又抓住他另一只空着的肩膀,一个过腰摔将他摔到身前的地板上。
“有趣,凡人。”月光这时直直地照在他的身上,迦南喘着粗气看着眼前只是说话就让他鼓膜受到严重伤害的人,他的瞳孔不自主的紧缩了起来,“这特么……是什么鬼。”
就好像是****杂交下来的生物一样,眼前的人长得一个巨大的狗头,完全露出来的犬齿滴着粘稠的口水,和狗一模一样的瞳孔死死地盯着迦南,头颅以下却都是人的身体,他的身上长着迦南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奇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