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八人拾阶而上,来到了四楼。
四楼是顶楼,就六个包间,南北是两个大包间,中间是四个相对小一点的包间,空出来的是南边最大也是最好的包间。包间里的空间很大,地上铺着兽绒地毯,正面是挂着一幅富贵牡丹的工笔画,色彩艳丽,花团锦簇。在门口处有一个屏风,屏风后面是一个长方形的木桌,八把椅子,应该是给护卫或是下人准备的。里面是一张巨大的圆桌,十二把放着绣垫的高大椅子,木材为缠金木所制。一应用品也均为上等。
烈天豹对这个房间很满意,随意的坐在圆桌正中的位置,汪保保和李叔分别坐在烈天豹的两旁,张头带着护卫坐在屏风后的方桌边。大家刚坐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来到了门外。
“小人于发求见!”门外传来一声中年人的声音。
张头绕过屏风,往里看了一眼,见李叔点头,随即开门迎进来一个中年人。
中年人穿了一身暗金色的长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随着张头来到圆桌前,先打量了一下烈天豹三人,随即深施一礼。汪保保三人也在打量这个叫于发的中年人,这人一脸的平和,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人。
“诸位尊贵的客人,我是这家酒店的掌柜。这间牡丹厅,真的是别人预定的,我已经和旁边绿竹厅的客人说好,把绿竹厅给几位尊贵的客人使用,可好?”中年人一脸的谦卑。
烈天豹见他说的诚恳,也不愿为难对方,看了眼身边的李叔。李叔伸手拦了一下,说道:“我们已经坐到了这牡丹厅,觉的此地甚合意,能不能请那个客人去绿竹厅?”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那位可是不好惹啊!”中年人脸上一下慌张起来。
“嗯?怎么个不好惹?”李叔也有点不高兴。
“这这”于掌柜急的直搓手。
“这样,那位客人来了,由我与他去说,让他去绿竹厅。”李叔随意的说道。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谁这么大的口气,让我家敖少守去哪就去哪啊!”话音未落,从门口一下涌进来十多个人,中间簇拥这一个年轻的公子。开口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青衫马褂,极瘦,两只眼睛闪烁不定,八撇胡,拿着一把折扇,在胸口处不停的扇动,一看就是个师爷。
汪保保的注意力在那个青年人身上,这人一身华服,头上扎着一条金色的缎带,面色偏黑,一双大眼睛,嘴唇很薄,手里也拿着一把锦扇,走路一晃一晃的,很拽的样子。在左手上,带着两个宝石戒指,灯光一晃,色彩迷离。
李叔没有接话,这时候,要看烈天豹的意思,这里面可没一个怕事的主儿。
烈天豹看看进来的一群人,在那个少年的脸上多看了几眼,嘴角一撇,接口道:“我说的,谁有意见?”
师爷打扮的人,瞪着烈天豹,张嘴说道:“凭你也”那个配字还没说出口,一个大嘴巴就打断了他的话。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情况,一声清脆的响声,大家才发现场中变化。打人的也是个大家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人。师爷捂着脸,看着少守刚刚放下的手,也是一脸的囧。
“死奴才,我不是说,一定给我订绿竹厅吗?跑牡丹厅干啥来了?混账,走!”少年说完,转身就走。这一下,搞的大家都愣住了,摸不清头脑,一群护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尴尬。场间唯一没有愣住的是烈天豹,玩味的看着少年的转过身的背影,嘿嘿一笑的说道:“敖黑子,往那跑?”
少年一下定住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转过身,马上附身施礼,刚想说话,却被烈天豹打断。
“敖弟,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烈天豹亲切的说道。
“是的,有一年多了,三三哥。”敖姓少年恭敬的回话。
“舅舅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