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年纪大了,很多事都记不得了。”
宁夏冷笑,“是真的忘了吗?要不我提醒你一下?红衣女子,河岸边,你们逼她……”
老村长眼睛越睁越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握着烟qiāng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猛地咽了咽口水,“你怎么知道?”
宁夏睨了他一眼,“你们为什么要杀她?”嘴角浮出一抹嘲讽,和轻蔑,“是因为她治不好你们的瘟疫?”
轰隆一声。
随着震耳yù聋的雷声,窗外突然下起了暴风雨!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老村长站在窗前,嗓音已经不再慌张,“神女,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字一句地继续说着,“神女生来就是为了护佑村民,如果不能,她便不再是神女,我们只能将她送回河神身边。”
“呵呵呵……”宁夏冷笑,人心,真的太冷了。
有用的时候,她就是神女,众人敬之;无用的时候,她就是抹布,众人弃之。
如果不是找到新任神女宁晨萌,他们怕是也会将就地供着。
宁夏长叹一口气,心里堵得厉害,呼吸都觉得困难。
不想说话。
不想思考。
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从阎赤怀里滑下去,“小白兔,我困了。”
“嗯,睡一会儿吧。”阎赤给她盖好被子,微微俯下身,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宁夏听到一个清冷的女声。
“小夏,是你吗?”
挣扎着睁开眼睛,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小夏,过来!”还是那个女声。
宁夏望过去,十米开外,突然有一束白光从顶上打下来。
白光之中,站了个红衣女子。
是个背影,看不清长相。
宁夏跑过去,“你是谁?上任神女吗?”
红衣女子并未回身,仍是背对着宁夏,从始至终未曾看她一眼,却笑盈盈地说道:“小夏,你长大了。”
语气里充满了长者的欣慰。
宁夏试探xìng地喊了一声,“祖nǎinǎi?”
“我走的时候,你还在阿欢的肚子里,转眼工夫,你都这么大了。”红衣女子顿了顿,笑着继续说道,“那时阿欢特别喜欢吃酸味的东西,家里人担心她营养跟不上,就轮番守着好言好语地给她吃一些鸡汤什么的,但阿烈舍不得阿欢委屈,就经常偷偷地给她送些酸味食物,所有人都笃定阿欢肯定会生个大胖小子,但没想到却是个姑娘。”
听着红衣女子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宁夏突然鼻头一酸,有点想哭,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阿妈的事情,第一次觉得阿妈好真实,第一次觉得阿妈离她好近……
吸了吸鼻子,嗓音有点哽咽,“祖nǎinǎi不喜欢女孩子么?”
红衣女子叹气,“喜欢呀,我一直想生个女儿来着,可折腾了半天,还是两个儿子。”
“可……”宁夏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祖nǎinǎi,那你为什么要诅咒宁家女儿活不过二十岁?”
红衣女子很明显地顿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小夏,祖nǎinǎi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着,她缓缓地转过头。
宁夏有那一秒的小兴奋,她终于可以看清楚祖nǎinǎi的真面目。
但万万没有想到,红衣女子的正面仍是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
她一点一点地拨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