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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身形,正是峨嵋静因师太,昆仑赤阳子,武当董灵霄,后面还跟来武当掌教卧云道长,吴玉燕的师姊吕曼音等人。

    泰山侠隐夏一尊一见恶斗已止,峨嵋,昆仑,武当诸位掌教均已现身,当下略事寒暄,赶紧命门下就峰顶上摆开蒲团,邀请各濒长老人坐,公断方吴两家恩怨。

    只见上首正中一列,坐的是峨嵋静因师太,青城山元灵子、谢婉儿夫fù,这三位数起来年龄最高,辈份也较稍为超出,依次左首是昆仑赤阳子、镇阳子师兄弟,右首是武当卧云道长、尚zhēn rén、董灵霄师兄弟。

    东首一列是以华山许伯阳为首,依次是点苍天虚子,嘉兴金钩陶春田,火雷王孙天夷,文武判李扬。

    西首一列是以天台卢吟枫,普灵归为首,依次是王屋静虚上人,云顶五行金风禅师、铁木大师、后土僧,夺命金环吴璞。

    主席是泰山侠隐夏一尊,坐在下首相陪,各派门下,一概不另设坐位,均侍立在乃师身后。

    此时各派掌门人,均都沉吟不语,对方吴两家恩怨,谁也不敢胡乱评定是非。

    那方氏姊弟与吴玉燕、吴戒恶,俱都各自跪在乃师身前,痛哭流涕,各求其师作主。

    吴璞脸上,显露出一股悲愤之色,却又夹杂着另一种凄惨笑容,暗忖道:“想我吴璞自追随岛主以来,出生入死经过多少难关险境,从未说过一个‘不’字,想不到一言引起误会,岛主自刎而亡,我吴璞却落了一个不忠不义骂名,这九天沉冤我能说与谁知。”

    吴璞正想得怔怔出神,双目中禁不住落下泪来,正想出言自辩,一明自己冤屈,墓地间却听一阵轻风过处,传来了铮铮锵锵古筝之声。

    那筝声虽轻,入耳却是分明,只觉得一股凄凉哀愁,令人黯然神伤。那古筝弹得者断若续,如诉如泣,悲痛之情,动人肺腑。

    古筝声一起,吴璞神色已是大变,直听到那悲痛yù绝处,不觉惨然一笑道:“罢罢罢!

    她都如此恨我,不明白我,我的这番冤枉有谁能相信?我还需要说给谁听?”说时竟蓦地身形一起,早已蹿抵场中,手中长剑往颈下一横,朗声道:“这恩怨是非总由我兄弟一手而起,如今大哥已死,我也自刎于各位前辈眼前,从此是非已了………”

    吴璞突然而发,场中虽有各派高手,却仍不知如何处理,正一阵忙乱间,只见峰顶早又蹿来三条身形,当前一个,手上叫化棒一挥,早向吴璞手中长剑拈去,嘴上大叫道:“吴二哥且休xìng急,你的冤枉有人替你辩白。”

    吴璞不防有此一举,手中长剑早已落在当地,放眼一望,只见上来的三人;头一个乃是金叶丐,中间一位正是神手华陀侯仲永,后一位却是嘉兴银钩陶春圃。

    金叶丐抱着叫化棒,双手朝四周一拱,朗声道:“这方吴二家恩怨,各位前辈在此,且听神手华陀侯仲永一讲当年经过。”

    原来当年侯仲永曾在吴氏兄弟面前说过一席话,这席话又由吴氏口中传到南海岛主方继祖的耳内,却认为吴氏兄弟叛主,当下拔剑就砍,逼得吴氏兄弟动手自卫。”

    侯仲永那番话说的是:“人死不可复生,方学土虽被夷十族,但忠名已传万代,求仁得仁;而南海岛主以方氏仅余遗孤,尚能远走海外,保存方氏一脉,已算是天佑忠良。那燕王虽已篡夺天下,但究是朱氏亲支,仍属大明天下,兴亡与异族不同。何况建文帝生死难明,太子踪迹不知,如举义师,奉谁为主;倘若奉方氏,岂不更与孝儒学士志节相违。”

    侯仲永不但如此评论,后更劝言道:“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胡人窃据中土百年,生灵苦极,如今天下稍定,再举兵也是又多一番杀戮,不如劝岛主,或则海外称孤,或则归隐中上,再休以报仇为念,更不能再说是举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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