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太后的一个不起眼的丫鬟,有幸被皇上宠幸,封了个四品美人,后来得了病,不治而去了。
太后一直无所出,而皇上和公主的生母又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便把他们收到自己身边,养大成人。
只不过美人到底是病死,还是另有蹊跷,这就不得而知了。
“母后心系天下,儿臣敬服,只是儿臣年幼就离开了京城,刚回来不久,对京城的上下里外了解的还不够全面,具体如何去做,还请母后明示。”
太后早从案上拿起一卷早就准备好的书卷,悠悠道:“这里面,列举了皇上失德的罪状,御史们会择日上奏的,依皇上的那个脾气,一定会治他们的罪,甚至要砍他们的头,到时候朝中一乱,你听哀家的指示,到时候便可起兵。”
“可儿臣手中,并无兵将。”
太后似乎早有预料,“这个无妨,邵国公手里掌控着几万兵将,一切听哀家安排。”
她的唇角轻轻勾起,眼中波光流转,凝于沈颐的面庞,
沈颐何尝不知这笑中蕴藏着什么,南安郡主邵世芳的父亲邵国公要帮自己,一定还有些其他方面的要求,比如让南安郡主如愿以偿成为齐王妃,等到自己登基的之后,顺理成章成为手掌凤印,一统六宫的皇后,否则,谁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呢。
沈颐笑了笑,在心里。
他装作不经心,对着太后一拱手,“请母后赐列举了皇兄罪状的书卷一观。”
太后将书卷递给在一边垂首站立的宫女,再从宫女手里传到台下的太监手里,最后才恭敬无比的递交到沈颐的手里。
沈颐打开,大致从头到尾看了扫视了一遍,道:“这上面虽然列举了皇兄失德之举有整整十条,但依儿臣看,都是一些细微的小事,尚未酿成大错,儿臣若是以这种理由贸然起兵的话,恐怕难逃窃国之罪,难以让百姓臣服,更难逃史官悠悠之口啊。”
太监忍不住道:“齐王殿下,老奴有句话想讲,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齐王殿下一定知道,历史也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到时候只要那龙椅上坐的人是殿下,那百姓说什么,根本就不重要。要是殿下治理的好啊,那些个百姓早就忘了您当初是怎么得到的天下,还会直呼殿下明君啊。”
他攥着那书卷,指腹轻轻摩挲着,太监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往心里去,而是在心里嘀咕,太后为何还不提那黄河毁堤之事,这件事若是能推到皇上的头上,才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母后,儿臣知道您完全是为了陈国着想,才会想废掉皇兄,但是皇兄现在毕竟没有太大的过错,况且他又是您一手抚养长大的,儿臣以为,母后可不必着急,当务之急是黄河毁堤的修复,流离失所的百姓安置,母后还是且将此事放一放,莫在一时冲动之下废掉皇兄。”
沈颐在心中道:既然你不提,那只好我先提了。
太后敛下眸中的一片幽光,“哀家还得再想想,再想想。”
殿中有片刻的沉默,太后面无表情,深深地看了沈颐一眼,“你说的不错,当务之急是灾民的安置,哀家刚好要你带着物资赈灾,这种救苦救难的好事,一定会受到百姓的爱戴,对你有好处。”
“儿臣多谢母后安排。”沈颐淡淡一笑。
“哀家再提醒你一句,邵国公虽是哀家身边的人,但是你也要多和邵国公联络联络,方便他日后为你所用才是啊。”太后涂着丹寇的指甲轻轻敲击着把手,“你懂哀家的意思。”
“是,儿臣明白。”沈颐眉心微动,唇边自始至终挂着的一抹淡淡笑意却不曾收敛。
“知道就好,你和世芳先回去吧。”太后从一边的帘子里招了招手,看到南安郡主一脸娇羞的样子,目光温柔下来。
“南安郡主也在。”沈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