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故作不知,“郎家人我略有听闻,怎么?在洛阳城势力很大吗?”
“洛阳城郎家早在秦汉时期,就已经是高门大户,是出过十几位高官的尊贵门庭。高祖建立大唐基业之时,他们家的确出了不少力,如今朝廷里根基很深,是仅次于李姓与武家的又一大势力!”
“这么说来,郎家既然能记恨武四保,更会恼怒我这个始作俑者,我倒想看看他们郎家有几分本事!”
他如此壮气回应,只因自己并不在朝中有涉政之念,不算是真正的朝廷命官,郎家人想要报复他,只能在官场之外。
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太多忌讳了,商业上正清文绮堂足够庞大了,派人刺杀他更不畏惧。
李赫却是苦笑道:
“李先生多想了,或许你还不知自己在外名声,罗浮山一事就是实力最直接表达,于修炼界你都能自如来去,目前已被朝廷视为官场异类,他郎家绝不敢明目张胆对付你!”
也不在此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李之问起:“武家私养势力,被武家当年门下老臣曲良认下是怎么一回事?”
“曲良乃武士彟门下旧臣,就是由他一手缔造的南无亭!在武后重归宫里后,南无亭不久后解散,但此人自称生为武家人,死为武家鬼,绝不会让南无亭就此消失,誓保武家三世平安,所以借故身退,却暗地里仍主持南无亭正常运转!”李赫如是说。
李之眉头紧蹙,“怎地平白冒出来个曲良?”
“武承嗣上交一份曲良的亲笔信函,内容就是以武家利害,试图说服武承嗣与武三思兄弟二人,在南无亭露几次面,再逐渐把依旧运转的南无亭交由二人之手,毕竟他两人才是武家真正后嗣!此事也经由另一方考证,那人是莒岭三门堂的堂主戈利仁,也是十二家南无亭名下势力的表面统领人。”
“十二家?大槐树广惠寺也是其中之一?”
“是的,武家私养势力共有十二家,广惠寺仅是其中实力最小的一家。”
“如此说来,曲良虽是缔造南无亭之人,在无武家人出面的情形下,他是如何能暗地里维持运转?”
“曲良手里有一块武家使命牌,是当年武士彟特制之物,赐给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老臣,当时一共只有三块,如今仅剩一块就在此人手中,其余两块因持有人亡故早已收回了!”
“还有这一说?使命牌在曲良手里,以此来维系南无亭?”
“不仅如此,武家使命牌有一项规定:但凡持有此物者,再有相关势力的认可签署,武氏中人需无条件配合!相关势力就是南无亭,实际上前些年武后就在四处遍寻他,便是打算着将此物收回,没想到此人将家人隐藏起来后,一直还在经营着南无亭的正常运转。”
李之沉吟良久后摇头道:“我可不认为武家兄弟与南无亭无关,或许这就是皇上与武后的妥协之一!”
李赫赞道:“此事又被李先生猜中了!但即使人人均知如此,也只好装作不知。据传闻,那人不仅将武家使
命牌交回了武家,并在五年前,逐渐把南无亭交由兄弟二人之手,这从随后几年召集的人员聚会名目上有显示,但掌管账目与姓名录之人潜逃了,是一名女子,人称桂夫人!”
“若我估计不错,曲良是自己向朝廷投案自首的吧?什么桂夫人他并不知去向,而且一口断定武承嗣兄弟二人并未实际到场,而是假借他二人的名头?”
“先生所料不差,曲良正是这般供认,尽管其中漏隙极多,但在相关人员干涉下,已经草草结案,目前朝廷内已然下发结案陈词,将那曲良与戈利仁一斩了之!”
“戈利仁又是怎样一个人物?”
“武家曾经的一等护卫,南无亭转入地下后沉寂了三年,但在此过程中,势力构架依旧存在,只是暂时处于静默状态而已。他便是三年后奉了曲良之命,同样借故辞去武家任职,在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