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死地,也是随手而为?”
在场众人皆是脸色大变,且不论李之安排下来的罪名如何,只是朝中一等忠义王被无辜截杀,就是种冒犯重罪了,而且巧不巧的,此人腰间还挂着圣赐尚方剑。
他们人里有很多知道李之本是就是位修炼者,却对真实境界所知不多,能在数百人围攻里安然脱身,想必不是普通修炼之体。
李祥的惊讶倒是来得真实,“怎么会?在我管辖之下,居然有如此重大事件发生?”
李之眉头微微一皱,“外藩修炼者就是萨达帮中人,此人便是其中之一,名叫艾麦尼,诸位可容他再将口供复述一遍?”
也不等有人反应,李之一拍艾麦尼后脑,“将之前所讲再重复一遍!”
不想,没等艾麦尼吐露出几句,李祥神情已是俱变,眼色暗使,几番传递,就有最后面一人转身离开,不知所踪。
李之似对这些浑然不知,耐心等到艾麦尼讲述完整,这才眼望众人道:
“不仅仅是此人招供指证,目前别驾苏光远,长史边平,司马鄂尔泰等人均有交代!比如刺史李祥的篡改朝廷人员配置,长史官方宇方太平的每月万两收益来处,长史向运向鹏天的私募百名外藩修炼者的意图不轨,录事参军龚成仁为广州城最大容淫纳色组织者,这还仅是极少一部分,还需要我来一一道出来?”
众人噤若寒蝉,古时法律对于罪名处罚极为严厉,寻常通奸罪就会判二年以下监禁,篡改人员配置,私募武装等等,不仅仅是杀头之罪,那是要诛灭满门的重罪。
李之自顾看向李祥:“尤其是你,刺史大人!刺史本仅为临设职位,虽由朝廷直接任命,但并不直接掌管税赋,你倒好,竟是将原有御史职责拢于一身,朝廷甚至有人为你大改政策,以便于你此等代俎越庖行举借以后继,并着意于将那等地方监察长官设置,变换为永久盘踞之本,用于属于你自己的加强集权、巩固政权、保证稳定。刺史班宣,周行郡国,省察治状,黜陟能否,断治冤狱,以六条问事,你这位刺史却滥用职权,干扰地方政务,已导致监察权力完全失控,你意欲何为?”
话到此处,他已察觉有人引着数人悄然来到,来人赫然是齐刷刷的二级、三级大师境界者。
李祥同样知道了来人情况,故作不知的后撤几步,脸上的倨恭神态,也被一片桀骜之色所替代。
他桀桀冷笑道:“不错,李先生所网络罪状并非全是臆妄之词,但那也只是部分确实而已,至少我并无意图成立独立王国之念。只要无人干扰我谋财之心,忠于朝廷的忠心执念是不会变化的。可惜了,你如此用心良苦,却高看了自己能力,低估了广州刺史府实力。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多隐秘事,我等势必难容与你,只能杀人灭口了。”
但见此人一挥手,众人尽皆后撤,独留出那六名大师级人物,以三人之数,将李之与继源分别围猎其中。
李之不怒反笑,“李刺史果然不愧为一方枭雄,做事干净利落,出手果决冷酷,一不做,二不休,计不旋踵!但动手之前,可容我累述几句?”
“你只管讲出就是,面对将死之人,我李某人一向大方得紧!”
“那就好!若我没猜错,刺史大人可不仅仅是肆意敛财一种手段,恐怕是早已将整个广州城打造得如同铜钱铁壁一般,不然手握军方重权者如弥元忠节度使之辈,能把控得了岭南道数省,却怎奈何不了区区广州城?”
“你又猜对了!弥睿手握庞大军权不假,却难涉足广州城半步,皆因区区广州地界,较之数省直隶的岭南道犹有不如,但也有数万军士甘于为我卖命。你道为何小小的广州刺史,手中无军权,哪里来的数万死忠?利益,皆为利益驱使,背靠偌大广州港,不仅刺史府一家得利,更有大大小小几十世家利益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