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呵呵一笑:“此事发生在子时,这一时间也是肝胆最兴盛之时,中医有句话:人卧则血归肝,其意是讲当人躺下时,各个脏腑血液都经过肝来完成解毒任务。如果这个时间还在忙碌,就会使其他脏腑也处于相对兴奋状态,不能够使各个脏腑血液及时地进入肝解毒。因而此时是最佳被有人心利用来诱发肝昏迷的主因!若我所料不差,裴炎病因乃为人为,肝昏迷也仅是表象,昏睡一夜后就会毫无病状!”
“李先生为何作此断言,你”
李之摇手很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反诘,“刘宰相稍安勿躁,或许您老尚不知我最真实医术来历,在自身古中医理解之前,我首先是位道家修炼之人!对你们来讲,看似急症突发状态,我一根手指向某一位置一戳,就会出现裴炎病因所现病状!而且你之前详细描述,异状生出之前,那名所谓医者曾与裴炎有过肢体接触。而此人罪该万死,是因他为了探究圣上病体似有被治愈之嫌,连夜要你不惜惊动圣上夜间休息,也要将我遣往救治,目的就是旨在查证,我是否就是那位为圣上救治之人!且不论其针对裴炎所做手脚,假借你手惊动圣驾,你说罪责该不该死?”
惊圣驾可是株族重罪,实属万恶不赦,而作为被利用之人,其连带责任,至少存在着严重不察之罪。
李之话意一出口,刘仁轨扑通一声,已是向高宗脚下跪落,如此高龄之人,便是任谁看来,此时此人的满头华发下,那一副张皇失措样,也是心下有些不忍。
高宗不出李之意料的毫未动怒,因为这恐怕又是来自于武后一方试探之举,明知高宗驾崩后,在二位皇子不足胜任情形下,欲将拿下她这位有能力维护大唐社稷稳固之人,显然也是不太可能。
如此心理作祟之下,屡屡生出试探行为,高宗若是因此而上当受骗,动及刘仁轨这等德高望重的最无争议重臣良将,显然恰好中了武后奸计。
于是高宗笑呵呵摆手让起刘仁轨,“刘爱卿,实际上你今晚来时那一刻,朕已猜到会是此等内情,但具体何如,就需要李先生这位对方急于抬出来之人,才可解析其中因由!因你遭他人算计,也早属朕意料之中,因而不会治你不知之罪!但有些事,你知道如何回应那边了?”
刘仁轨自然一副感激涟泣神情,高宗却是没有理会他口中卑辞与忠义表达,接着深入谈及:
“显然那位太后使臣姜嗣宗,奉命行事小动作之外,还有监察在朕离开后长安城内局势一事,或许等朕一上路,或许他另有轨迹要挑拨于你。但他所挑拨之事,必会有一定实据,对待此等小人,你应该会有将其也一并拉下来办法!”
高宗如此直白讲出来,就是深悉刘仁轨此人既是一员战将,更是一个狡狯政客,以致才会有美好声誉传播朝政c人间。
他有足够理由深信此人能合理展开最有效反击手段,对于武后一方,在他这位堂堂皇帝尚在人世之时,就不知死活甘为马前卒之辈,高宗当然不介意将之尽早除去。
而借由武后之手,即可遮掩自己早已洞察之疑,又可自心理上占得上风,这就是高宗高明之处了。
李之不去臆猜高宗此时心态,而是细细给刘仁轨解释:“肝昏迷在古医术上又讲做肝肠寸断,已为肝气郁结到了极致之后不治之境地!但肝主情志,肝异常会影响人的情绪,之前绝不会有毫无征兆就突发可能,所以结合肝病气上来,晚宴之上裴炎谈笑风生,若真有此隐患,何来如此高深病理情绪上的遮掩之术?您老今晚就回应,说我心生畏怯,不敢前往,一切明日早上视裴炎自行恢复,就说明了其中一切!不然,我今晚前往,就是他裴炎真正丧身之时。”
“李先生的意思是”
“他们旨在窥探我真正医术,我到了就只能将裴炎肝昏迷事态持续下去,此类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