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乌云密布,最近天气不错,只今天天空阴霾一片,真是少见。
顾如风觉得自己的头重得离谱,脑门上像是戴上了紧箍咒,箍得他生疼。
大掌按着自己的头,顾如风紧皱眉头,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江轻言看着顾如风,觉得反常,伸手一探,“你发烧了!”
昨天骤然降温,想必是一不小心冻坏了。江轻言去医药箱里拿了个电子温度计,滴一声,“三十九度,是高烧。你马上给公司打电话请假,就说你今天生病了,不能去医院。”
“我是老板,不用请假。”顾如风淡扫她一眼,说道。
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都还能在言语上噎得人够呛,江轻言翻了个白眼,起身去找佣人拿药去了。
躺在床上,顾如风一阵无力,他很少生病,可此时却是病来如山倒。
昏昏沉沉之间,顾如风睡睡醒醒,每每睁开眼时,总能见到江轻言在自己的身边忙前忙后。其实在顾家,能够照顾顾如风的人不少,可江轻言却理所应当地将这活揽到了自己身上。
她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是顾如风的妻子,理应在他生病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于是便这么做了。
折腾了一整天,到了夜里,顾如风的精神才好了些。
醒来的时候,顾如风看见江轻言趴在床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安稳。
她手中还握着一条毛巾,看起来像是实在懒得再去卫生间放下,一不留神,便睡着了。
看着眼前的江轻言,顾如风很矛盾。他知道江轻言嫁给自己并不是出于爱,但究竟是为什么,他不得而知。可顾如风有信心,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两个人的朝夕相处之下,江轻言终究是会投入自己的怀抱。可现在,他迟疑了,在他听见江轻言与那个不知名的男人通话后,他迟疑了。
手指在江轻言白皙的脸颊轻轻摩挲之时,顾如风听见江轻言呢喃了一声,转过脸,继续睡得香甜。
你究竟是真,还是假?顾如风在心中默念。
一条毛绒毯子罩在江轻言的身上,顾如风帮她拢了拢,走到窗边。
“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没有?”冰冷的言语从顾如风口中吐出,一字一句,挂上电话,他望着窗外,眼神淡漠。
昏暗的房间里,连一盏照明的灯都没有打开,窗外的路灯在深夜中散发出幽暗的光,与天上的明月相映成辉,又相互争宠。
顾如风双手插兜,倚在窗边,颀长的背影看来分外落寞。
之后的几天里,日子过得有些反常,顾如风不再像先前那般日日夜夜总想与江轻言待在一起了。他开始花更多的时间泡在办公室里,一方面,是因为顾氏的确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来处理。而另一方面,顾如风想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冷静,只有静下来,他才能理清自己与江轻言之间的关系。
在顾如风对她放任自流的时日里,起初江轻言是十分轻松的,没有人日夜盯着自己,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那天,她约了自己的老友出来见面,约在时光咖啡厅。
既然酒吧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激怒顾如风,那么她就找一个相对而言不那么复杂的场所,即使被顾如风撞见,或许还能打哈哈将这事蒙混过关。
傅启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江轻言了,可当江轻言推开咖啡厅那扇玻璃门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轻言。”他招招手。
江轻言有了很大的变化,傅启明仔细打量着她,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但伤害却印刻在了江轻言的眼中。
他记得在很早很早之前,江轻言是一个天真而又不谙世事的女孩,她与世无争,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