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朕又不会吃了你,朕说过的话难道还会食言不成。”
沉思片刻,道:“你说的这几个人能力倒是不错,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些人背后代表各自的势力,不能因为城防兵权打破这平衡。”
胡全低头说道:“陛下,奴才就是一个伺候主子的人,哪有陛下的缜密思维。”事实上胡去如何不知道西秦帝的意思,但是这话却不能说满,为君者心性多疑,说多了难免会引起西秦帝的疑心。
西秦帝眯了眯眼,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道:“封疆侯身上的兵权已经不少了,城防兵权不能也落入他手中了,否则朕何必要夺了镇远侯的兵权,就是不想他一家为大。封长兴,太子的人,兵权沾都不能沾,明烈将军府也是一样,西北这么重要的边陲归于二皇子,城防他也不适合。皇子们,倒是逸儿已经成年,又是皇子身份,倒也不是不可以……”
“胡全,你觉得五皇子如何?”
“五皇子奴才倒是经常在宫里看到,性子倒是好,就是平日里就喜欢些风雅之物,不知道喜不喜欢城防的差事。”
西秦帝嘴角抽了抽,秦景逸哪里是喜欢什么风雅之物,就是纯粹的喜欢吃喝玩乐,宫里宫外的好玩的好吃的,他倒是一清二楚。
“那正好,让他磨练磨练,省的天天闲的没事干。”西秦帝说时就提笔准备写圣旨,刚蘸了墨水,提笔的手又顿住了。
“逸儿他是皇贵妃的儿子啊。”皇贵妃是南齐的公主,秦景逸身上流着一半的南齐血脉,让一个异族混血的人接手城防这么重要的兵权,西秦帝又犹豫了。
胡全立在一旁,低头不语,西秦帝有自己的思量,做下人的管好自己的嘴,该说话的时候就开口,不该说话的时候就闭嘴。
“胡全,摆驾朝华宫。”
朝华宫中
皇贵妃正拉着秦景逸说话呢,冷不防听到皇上驾到的消息,连忙起身去迎。
“臣妾恭迎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西秦帝大步走进来,目光在秦景逸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虚扶一把:“爱妃不必多礼。”说着就拉着皇贵妃坐下,压根没理会秦景逸。
虽然西秦帝没让秦景逸起来,但是秦景逸如往常一样,很是“自觉”地起了身。
“朕还没叫你起来呢。”
西秦帝黑着脸,皇贵妃心下一惊,连忙瞪了秦景逸一点:“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还不给你父皇请罪。”
秦景逸摸了摸鼻子,很是不情愿地跪下:“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西秦帝脸色更黑了:“朕平日里对于疏于管教,你如今是越发懒散了。”
皇贵妃一时间有些看不懂西秦帝的心思了,黑这个脸,但是着实看不出他为何生气,还是这生气本来就是假装的,难道是在试探什么?
“陛下,都是臣妾教子无方,陛下您要罚就罚臣妾吧。”皇贵妃容色娇媚,美人说的话也都是娇娇柔柔,让人就是有气生不起来。
皇贵妃在赌,无缘无故地西秦帝不应该会生气啊,而且他们母子向来低调,也未曾惹上什么事情啊,若是硬要和他们有关系的,那也就只有齐冽和凌皓月的婚事了,可是这旨意是西秦帝下的,明面上她也没有插手啊,西秦帝生哪门子的气。
“爱妃,这和你无关,朕怎么会怪你呢。”西秦帝轻笑道。
皇贵妃的心这才放下,莞尔一笑:“多谢陛下。敢问陛下,可是逸儿又闯什么祸,惹您生气了?臣妾一定罚他。”
说着,皇贵妃还不忘瞪秦景逸一眼。
秦景逸不服气了,瘪嘴说道:“母妃,儿子这几天哪儿也没去,就陪着您养花遛鸟,哪有闯什么祸啊。”
“你还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