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办公室紧急会议通知的时候,我正在吃早餐,食堂里很安静,和往常一样,我们在莫扎特的背景音乐中安静的吃着各自的食物,周围是一片白色,墙壁上偶尔会飘过几条信息提醒,但不会打扰到我们其他人。大家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工作氛围了,没有丝毫的杂乱,但是,总觉得缺点儿什么。食物是定制好的,每一份都有各自的标准,按照我们的基因和免疫情况,不同的人领到的食物是绝对不含过敏源的,例如我就无法消化高蛋白的食物,所以,我从未在食堂吃到过鸡蛋,好在我也不怎么喜欢吃。
作为观察员,我们很少会有例会以外的会议,这种紧急会议通知更难得,接到通知的时候,因为通知的提示音有些刺耳,引起周围不少同事的侧目,对于他们很多人而言,紧急通知是家常便饭,尤其是能源部和地外监管司的人。
我挥手接收到通知,在视网膜成像器中读取到会议大纲和会议室的信息,居然是一个秘密会议,会议地点在虚拟会议室c1号,参会者除了要出示虹膜秘钥外,还有一个私钥口令。通知里没有会议议题,看来是一项保密度极高的会议。我随便吃了两口早餐,匆匆拿了一颗压缩食物离开食堂,准备提前为会议做些准备。
离开食堂不久,我收到门卫的通知,“您的男性伴侣在门口等您。”
“男性伴侣?!”我看到这个称谓的时候非常意外,首先,母星很久之前就没有伴侣这个词汇了,不知道是不是恶作剧,还是现在年轻人又开始流行复古的名称。其次,男性这个词汇也很久没有在母星用过。所以,这个男性伴侣究竟是谁,我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看过时间,离会议召开还有20分钟,我还有时间去看看这个“男性伴侣”是谁。
虽说是门口,可是离我们实际办公的地方有两个街区,我们需要乘地下铁盒来回穿越。来到门口,看见等我的人果然是那天在酒吧遇见的男子,夏莫名,果然,被发现身份是个不好的开始。
“男性伴侣?”我开口问道,显然,我并不能确认这个复合名词的实际指代意义。
对方耸耸肩,表情略显幼稚,回答道,“我只是希望快点儿见到你。”
“见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对,我找了你很久,终于见到了,怎么能轻易放过你呢。”
“你的讲话方式很奇怪,我确定你不是母星人,但是,你能不能尽量用我能听得懂的话表达呢?或者,我们可以试试在星际编码器中交流?”我无法明白对方的语义,只好邀请他到星际编码器中对话,这是我们解决星际间语言不通的一个有效方案。星际编码器是内嵌在每一个人类的翻译系统,直接和大脑连接,这样就可以实时转译对方的语义,让我理解他的表达。
“没有必要开编码器了,太麻烦。”夏莫名回答,“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找一样东西,这很重要,你现在就要和我走。”说罢,他伸手来抓住我的右手腕,在离我还有大约1厘米的时候,被我的防疫系统判断为攻击性行为,于是,对方便在我释放的高强度麻醉剂的作用下昏迷过去。
我上前一步观察,发现他居然没有开启任何防御系统,虽然穿着和普通的工人类似,但是绝对不是母星人,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保安闻讯马上跑来包围了我和夏莫名,我和队长打了招呼,让他带走了这个叫夏莫名的人,看着他醒来后就让他离开。我的会议时间快到了,于是先回到办公室,准备参加紧急会议。在回程的地下铁盒中,我让虚拟助理查了一下“男性伴侣”的意思,原来,是人类在家庭为单位的社会关系中,家中男性之于女性的关系代词,类似的还有爱人、男友和丈夫等等,和莫妮卡星的爸爸类似。听完助理的回答,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是莫名其妙的人。”想到这里,我依然觉得是个有趣的人。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