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热闹非凡的街道,任立闪身来到一个占地广阔的广场,白金玉石铺成地面,一座半丈多高的黄金麒麟坐落中央,有棱有角,栩栩如生,任谁一看就知道出自某位巅峰大师之手,势必造价不菲。
广场前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金砖赤墙,琉璃黄瓦,只是有些地方的墙皮甚至隐隐有脱落,不知道是否是疏于管理还是如何,总之这里没有一般深宅豪院的金碧俗气,反而整体流露出自成一派的古朴自然,密密麻麻的植被从院落里面爬出,贴伏在墙面之上,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座普通人家的温馨院落。
任立远远躲在一旁,眼里的泪水在滴溜溜打转,胸口开始有股热流在四处激荡,最终在心头之处汇聚,“轰”,心脏不由自主地强力弹跳,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从喉咙中蹦出。
“任老,小小,你们怎么样了?”
任立牙关紧咬,脖子青筋毕露,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久久不散,一股危机感在心头莫名浮现,尤其是在酒楼听闻那几个神秘来人隐隐流露出来的不善之后,危机感变得更加强烈。
“门口看门的张二狗和马致远竟然不在,看样子真的发生了什么!”
“等天黑之后潜入院落,看看情况再论!”
任立虽然心里焦急,可是却没有贸然鲁莽行动,仅从门口看家护院的两人不在,任立就知道这座在外人看似平静的大院里面,极有可能波涛汹涌,杀气腾腾。
张二狗和马致远是这座宅院的两座门神,在没有进入任家护卫队之前,都是身负人命的江湖草莽,凶狠毒辣,shā rén如草芥,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后来被任家收编,再用手段抹除官府的备案,自然而然也就心安理得在任家大院充当起看家护院的职责。
可以说,任家大院自从有这两位杀神的守护,但凡寻常明眼人一看两rén iàn相,早已心神俱吓,哪里还敢靠近上前。
“隆”
就在任立怀疑之际,任家丈高朱砂大门轰然从里面打开,因为门太大的缘由,或许是门洞太深的原因,从外面看去,黑漆漆的,就好像一头猛兽张开了大嘴,流露着诡异凶煞之气。
大门大开,里面走出来两位男子,各自都锦衣华服,气度不凡,两人年岁相差不大,看样貌都在而立之年,一番简单寒暄之后,一人拱手后大摇大摆离开,而另外一人则是神色古怪望了周围一遍后,才进入任家大院,重新关上了大门。
“牛扒皮来任家做什么?看冯管家客气的样子,似乎是有求于人!”
任立认出刚才那两人,离开之人是这观音堂的“名人”牛扒皮,从小偷鸡摸狗,抢钱撬锁,坏事做绝,后来莫名失踪过几年,因为平时坏事做的太多,所以即便有人发现这个家伙失踪,也没有人想报案,因此观音堂过上了几年风平浪静的安生日子,可是后来这个牛扒皮又出现了,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刀客,仗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刀法,竟然在一夜之间将城中的几个小门派几刀挑翻,重立门庭自己当上了老大,过起了人模狗样的生活。
“任家对他,往日都不曾看上一眼的狗东西,这”
任立心中除了错愕,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看看天色尚早,任立决定先出城一趟,晚上再回来。
夜晚,观音堂宵禁地异常严格,往日街道上还有几个夜市摊铺,说白了就是贫苦百姓想趁着月色,赚点养家糊口的钱,城中卫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刁难,毕竟卫队巡夜,一旦有点饥肠辘辘,去吃上点暖意十足的汤面,也是一种幸福。
躲过一队巡夜,任立闪身绕开夜市摊铺,在黑夜中犹如一头敏捷的猎豹,闪转腾挪,在街道几个地方完美避过了城中的眼线。
“腾”,任立纵身轻轻一跃,跳过了高高的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