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哭笑不得,这两人一文一武,同样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只是性格相反c脾气相冲,互相看不上眼,墨国离了谁都不行,连他这一国之君有时候也不得不迁就他俩。
”大家今天辛苦了,都回去吧。“,方远山挥挥手道,他也急着进去看妻儿。
方远水见没有提到他,有些失落,正要退下,却听到方远山唤道:”二弟你不急着回去,也进去看看你嫂子吧,还有太子以后也要你这当伯伯的多多费心“
私下里方远山和方远水兄弟两人关系很好,相互之间也很随意。
方远水等众人退下,让自己妻子先进后殿陪伴,才对方远山开口责怪道:”大哥,你怎么让殷德曜这武夫当侄儿的老师,不怕把孩子带坏了“。
方远山呵呵一笑道:”二弟啊,殷德曜虽然看似莽撞,但实则胆大心细,他功夫了得,倒也配得上当我儿的太傅”。
春去秋来,一晃五年。
墨国,安山城,皇宫。
一处安静的院落,传出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
“殿下你你不好好读书,学这些舞刀弄枪的粗鄙之术有什么用,道德文章才是天下正道,快给我下来哎哟,小心摔着”。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正在吹胡子瞪眼,他正是墨国宰相蔡光霁。
书房里,他对面紫檀书桌上一个约五六岁,长着乌黑大眼睛的,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在书桌上跳上跳下,作出各种拳打脚踢的动作,嘴巴里还嘿嘿哈嘿的发出声音,正是墨国太子方浩成。
“殷太傅说的,男子汉当马革裹尸,行侠仗义,豪气冲天,少读那些酸不拉几的书。”方浩成奶声奶气的说道。
“马革裹尸气死老夫了,这殷德曜一介蛮夫,成语都用不好,他他怎么能教小孩这些东西,殿下啊,你以后是要当国君的,要注意言谈举止,万万不能学那莽夫,明天我上朝定要向国君启奏,殷德曜万万不能再你教下去,简直有辱斯文。”蔡光霁耐着性子说道。
“可是我觉得殷太傅说的有道理”,方浩成站在书桌上,歪着脑袋说道。
蔡光霁急道:“你见过你父王舞刀弄枪吗,身为君者当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所谓修身,不是指舞拳弄棍,而是应当择善而从,博学于文,并约之以礼。”
方浩成道:“但父王说我们墨国是以武立国,十万大山野兽凶猛,只有武力强大才能保护百姓安居乐业。”
蔡光霁点头道:“国君说的没错,我们墨国虽然地处危险边疆,但数千年屹立不倒,原因有两个,其一就是我们墨国武力强大,铁骑无敌“,说道这里他停了下来,故意看着方浩成。
方浩成问道:”另一个什么原因?“
蔡光霁捋了捋胡须,微笑道:”你猜一下“
方浩成想了想,说道:”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们有像蔡太傅这样的大臣,因为父王一直说立国难,治国更难,因为立国靠武力,而治国靠的是举国上下君臣一心,正是有了像蔡太傅这样有才有识的大臣帮他治理国家,他才能有时间陪浩儿玩耍。“
蔡光霁心花怒放,谦虚道:”哪里,哪里,这是国君厚爱罢了,老臣只是尽力而为,谈不上有才有识。国君所说,治国靠的是举国上下君臣一心,这正是第二个原因。治国之道c君臣之道都是文治之道,只有读书学问才是根本“。
方浩成侧着小脑袋,作出思考的模样,说道:“蔡太傅您说的也有道理,难道是殷太傅错了?”
蔡光霁忙道:“错了,大大地错了,殿下以后千万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