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上第一高?”
艾柏对厉冰彦直白的嘲讽不屑一顾,“还不是离家近呗。你呢?我记得第一高只收两类学生,一是成绩特好的,还有就家里特有钱的,你属于哪一类?”
厉冰彦瞪着他,“那你又属于哪一类啊?”
艾柏作谦虚状,“完美如本人自然是两类兼有!”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今年第一高的录取条件似乎放宽了很多,听说是因为一个什么事件,弄得人心惶惶,许多原先将它作为唯一目标的佼佼者纷纷在临考前改变了志愿。”
厉冰彦挑眉,“什么事件?哦,我明白了,不是因为这个事件,你这混蛋绝对不可能考进来的吧。”
艾柏“啧”了一声:“呸!砍死你,怎么说话呢!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凭、实、力!”
厉冰彦斜睨着艾柏,“我也听说第一高的学生分两类,一类是送钱给学校,一类是学校送钱给他,你是送钱的还是那拿钱的呀?”
艾柏没正面回答,只说:“我是为学校做贡献的那类。”
“物质贡献吧。”厉冰彦嗤笑。
两个人在俯卧撑的背景前有说有笑,艾柏还不时回过头去双手在嘴边围成喇叭形吆喝:“像样点做!做了多少个喊出来!让我发现偷工减料就加倍罚!”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对了,你老妈呢?”艾柏继续问厉冰彦,“一直没回来啊?”
“夏天时在国内公演,回来了一次,就呆了十天。”
“那你岂不是没人管?真爽。”艾柏羡慕得两眼冒红心,“我要是你,干脆就不上学了。哎,你还没答我呢,怎么跑到第一高来了?”
“还不是我妈。”厉冰彦翻白眼,“她说她要结婚了,忙着筹备婚礼,没工夫管我。哼,对方还是个蓝头发的外国佬。”
艾柏一脸惊诧,指着厉冰彦那头挑染了几根金色的蓝毛,“想吓死人呀!蓝头发的外国佬?喂,你小子也是蓝发啊,难道那是你亲生老爸?”
哔哔哔真正的教官开始吹哨子集合,艾柏和厉冰彦从地上懒洋洋地爬起来,俯卧撑们仍在继续挥汗如雨,教官等得不耐烦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过来集合!要大家等你们吗?”
“报告教官,一百个俯卧撑还没做完呢!”
“什么!谁让你们去做俯卧撑了给我过来集合!”
艾柏悠闲地吹了一声口哨,很有默契地和师弟三段式击掌,还撞了一下屁股。
? ? ?
厉冰彦很快发现,不管是财大气粗还是才高八斗,只要是市立第一高的学生,待遇上就一视同仁。一天下来,营地的人至少“死”了三分之二。
黄昏时分,一轮夕阳映晚霞,两排大雁往南飞。
秋水共长天一色,教官伫立在彩云中,“不许你们放松警惕!不许以为今天的训练已经告一段落,NO!NO!NO!我随时都会通过广播叫你们集合!我会拿着秒表计时,慢一秒钟的人叫他跑cāo场一百圈!解散”
厉冰彦和艾柏盘腿坐在人堆里,带着充满敬畏的目光仰望疯掉的教官。在大部分人已经阵亡的现在,他俩依然神采奕奕。
艾柏爬起来拎拎裤子,冲厉冰彦头一偏,“饿死我了,去打饭,有ròu就分我一半。”
“我分你nǎinǎi个嘴!”还盘腿席地而坐的厉冰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扫堂腿,艾柏措手不及,眼看就要栽倒,他伸出手来及时地在地上一撑,连续两个后空翻,狞笑,“想偷袭老子,你不撒泡尿照照,从小到大你哪次成功过,哼!”
他嚣张地刚转过身去,厉冰彦立刻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个小弹弓,拉足了皮带
“唉”艾柏突然又转回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