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奴!”
杂乱的野草,破旧的烂房。
万村的地主老宅,此时已是荒若鬼庄,一个身材高大的胜天门弟子,一张俊而嚣狂的脸,鹰眉吊目,薄唇长颚。他双手错在腰间,一脚踏在荒宅枯井之上,冲着井中一阵端望,便是一喝。
“你杀我万村百姓!今日!我要你人头来祭!!”
“哼哼哼~”
此刻,只听枯井之中,传来一阵闷声,似笑却又若风。邱广遥闻得井中之音,顿然大怒,甩腿便扫,竟是将这枯井围石踢得四散,碎石弹起,如若一道惊雷劈下。
老村长遥望邱少如此,便是从远处,随手摸来一道长梯,看来一丈不至,一路小跑,立于邱少身旁。
邱广遥望得村长一目,便是轻轻一推,身旁长梯,连带老者一并“挪”至三寸之外。邱广遥依然探首,蹲在地上,顺着那道被自己踢破的井口,向着井中漆黑一望。
“邱少爷!这犯人不会真在这闹鬼的井子里吧”
“哼!这厮也无处可去!拿火把和甘草来!”
“诶!好!”
老村长接得邱少之“命”,便又是一路小跑。片刻之后,只见得院外行来六个村人,一人提着一筐甘草,数个火把,匆匆而来。
“扔下去。”
“啊?”
“我说!烧了这口井!!”
“诶!好好好!”
村民闻声,便是点起甘草,置于井口,刚要投火而下,却又只听一阵风声大作,井中竟是吹起一道气劲,将那甘草吹的四乱。
邱广遥见得如此,便是双目一睁,纵身一跃,直入枯井而去。看的一众村民瞠目,老村长更是焦急,碎步小行,直入井口一望。
只见,邱少此时,四肢而撑,落于井道边缘,一路向下,擦起一阵石灰碎末。邱广遥,一脸恶相,他知道这杀人凶手就在枯井之下,只是枯井之中,一片漆黑,若真是与人交手,也绝对占不了上风。
然而,邱广遥从来都不是一个“前顾后盼”的人,他要做的事情,不论是怎样的环境,怎样的对手,在邱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字“打”。
邱广遥一路下滑,即便四肢撑着井边,也是一路“急行”,下落之速,与凭空无异。此时此刻,井外只听一声闷响,便知是那天门弟子,已是落得井底,十丈之深。
“嘭嘭~咚咚咚~”
冷风吹过地主老宅的荒院,即便地上再过凄凉,此时众人也可听得地下的“热闹”。一阵敲敲打打,竟是震的一众村民,只觉脚下似有微颤。他们可以听到,枯井下的动静,却又好似听不到。
此时,只听那地下敲打之声越加浓烈,好似村中若有地灾欲发一般。一众村民听着那打声越来越近,近乎逼入井口,便是急忙后撤。
“嘭~”
忽然,只见一道身影,从那井中窜入横空,如若烟花入云。众人抬首相望,可见邱广遥一身黑灰,怀中抱着一个身材同样高大的男人。
“就是他!!”村民齐声一喝。
邱广遥猛然皱目,凌空之间,便是抱起怀中贼人,往那地上,如若流星猛冲一撞,然起一阵尘扬,只听一声巨响,一座大坑,显于众人眼前。
“你敢在我的地头,撒野?!”邱广遥拽起贼人衣领,咬牙切齿,一脸狼相,双目之中,冷光直射,紧贴贼人面目,便是一道叱问。
“嘿嘿,你有本事打死我!打死了我!衙部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
邱少胯下,此时躺着一个满身烂衣的男人。男人看来四十上下,颧骨吐出,满脸胡渣,谢顶贼相。此人面目可憎,一脸得意,乍看之下也是并不好惹。
邱广遥依然五官聚拢,凝视身前贼人。的确,这万村离烈戌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