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五载飘奇香,招蝶数万化作雨。蝶雨群舞争花怜,花摄蝶魂枯唤心。”施圣德站在花海之前,手中托着一个襁褓。襁褓之中那熟睡的公上誉闻着花香,露出甜美的笑容。
“花谷的蝶雨季,唯美绝伦的盛景,即使那命注杀孽的恶人,见得此景也依然会被唤回那颗最初为人的诚善之心。”施圣德看着襁褓中的公上誉喃喃自语道。
“世间,若还有人心。我与誉儿又怎会落得如此的地步。”一个身穿禅衣,披着散发面容憔悴的男人,坐一张竹椅上。竹椅没有撑脚,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木轮,这种被称为竹滚的竹椅,正是为那行动不便或下身至瘫的病人所用。男人双眼中带着浓烈的悲伤,轻声说道。
“公上先生”施圣德看着竹滚上那满脸悲伤的男人,叹语之间,却而又止。
“前辈,无需称我为先生。前辈之恩,我公上一族世代作为牛马,也不足为报。”公上瑾一脸忧容的,他看着施圣德,淡而忧道。
“道谢的话,你已经说了七七八百六十多回了。有这功夫,我丹药都能炼他好几炉,你还没谢够?大恩无需言谢,你小子不懂吗?”施圣德抬起一边的眉毛,神色轻忧而松笑,他看着公上瑾,语气略不耐烦。
安静片刻,施圣德又是一脸严肃,开口道“半月前,我去过公上老宅,那里已被鬼门踏平,大门敞开,空无一人。我也曾去过淮安城衙部打听,说是秦摄渊曾折返老宅,他们离开淮安城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公上信和你的老母亲。按常理,应该是已经被处决了。”施圣德一边说着,一边把公上誉轻轻的放在公上瑾的双膝之上,慢慢的将这个半瘫的病人,借着竹滚向着身后的草庐大院推去。
“”公上瑾的表情依然是那样的忧伤,只是此时他的脸庞却多了两道泪痕,伤心之余他穿过眼中的泪幕,看着膝上的爱子,隐约也感受到了一丝的安慰。
“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三十年前也曾一同,镇压了你的高祖公上迦罗。施某心中有话便会同先生讲,绝不避讳。”施圣德将公上瑾推至大院的是桌前,倒出一杯清茶单手递上,接着说道“鬼门知道你们父子在我草庐,所以留着公上信和你的老母亲也是多事之举,他日来我草庐要人便可。我想不出留着他们的理由。”施圣德坦诚的看着公上瑾,虽然这些话对于一个病人来说有着万分的打击,但施圣德相信眼前这个曾经与其共同经历过风雨的男人,绝不会被轻易击垮。
公上瑾看着手里瓷杯,杯中泛着如蜜似金的清澈茶水,而杯中的茶叶也好似清湖之中的白莲,惹人清心。此时此刻,公上瑾泪流杯中,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鬼门若是现在就将三十年前公上迦罗叛国一事述于天下,那便可打着除贼之名,来花谷要人。到时人心都在秦摄渊的手里,而那花海之央的长生殿里,当今执掌花谷的医圣—王进常,也一定不愿与天下人作对。到时,你父子二人的性命恐怕还是要落回鬼门的手里。”施圣德将一杯茶置于鼻下,闻着清茶,淡淡的说道。
听到施圣德的话,公上瑾眨眼清泪,咽下口中的怨气,用他那醇厚的话声说道“我公上瑾自三十年前,高祖迦罗叛国之后,便行事低调。平日赈灾灭匪之事,都是家中管事操办。除了东城国廷军部的几位将军以及江湖上几位德高的前辈,普天之下便再无几人见过我的容貌。所以”公上瑾看着药王话语未尽,却已不愿再多说。
“所以现在,你若愿意抛弃公上一族的身份,更名换姓。那即使鬼门做了蛊惑天下,煽动民心之事,也无法来我花谷要人。因为,公上父子不在我草庐之中,现在在我草庐的这一对老少,是我从瘟村救来的两个素未谋面的人,而且从今天开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