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起来吧,这些东西没人会感兴趣。”白世继续道,“可以砍倒几棵树掩饰一下,以后会有机会回来的。”
“那个”纤纤十分犹豫,但还是决定问一句,“那个土著怎么样了?”
“死了。”
“怎么死的?”
“累死的。”
老实说,纤纤很疑惑,当神经病一本正经时她反而有些犹豫了。她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这种不寻常来源于潜意识深处,只是迅速就被主观意识掩盖了。
“神经病能藏什么事呢,顶多是惨无人道的修罗场”这么想着纤纤心里却有些愧疚,为了自己能够回家杀了四十多个人,以后可能要杀掉更多的人。尽管这些人都是异界人,都是些未开化的土著。虽然事情会继续做下去,但这不妨碍她对生命消逝的怜悯。
栾恋桐反倒是更在意白世所说的威胁,她想的也不多。或许在入伍以前,她就是个听话懦弱的乖乖女。
至于白世,这个神经病根本捉摸不透。或许是潜意识里的警醒,纤纤发现,自己根本对这个家伙丝毫不了解。她也只知道对方的名字,以及那渴望自由的目光。
不过,她根本没意识那个疯子连她的姓氏和全名都没关注过。这个疯子可是连自己都不太在意,却不知是什么东西让他依旧活蹦乱跳而没有自杀什么的。
不过,纤纤倒是知道,他们都不是一般人。若是让栾恋桐来说,她肯定表明:“这何止是不一般,简直是两个极端分子!是一对天生的天敌!”
这或许就是来自世界的恶意,让这两个家伙不得不抱在一起,还不断嫌弃对方。
即便是白天,幽深的古木覆盖下的森林也显得阴森可怖。这些家伙一副鬼子进村的模样,但三人表情鲜明,各有不同。
栾恋桐背着大背包,像只小乌龟从树后伸出头来。神色惴惴不安,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话说她shā rén时也这个样子,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
白世特别应景,舌头情不自禁地伸出舔了舔嘴角,表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丢到某些diàn yg里那就是最后的,超级大反派啊!
纤纤皱着眉头,看了看提着大骨锤的疯子。他倒是没带电锯,风格从现代改成中古世纪,依然是能让小儿止啼的恐怖分子。但是纤纤总觉得这家伙瞒着自己做了什么,或者有些东西没有说出来。这种感觉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又放不下脸去问,因为那个混蛋肯定不会告诉她的。所以她正气凛然的脸倒是蛮严肃的,似乎在思考什么家国大事似的。
“停!”栾恋桐小脸瞬间变得苍白,立刻小声提醒道,“准备逃跑!”
“怎么啦?怎么啦小桐桐?”白世亢奋不已,凑过来东张西望。
他顺着栾恋桐目光看去,目光一凝,啧啧有声:“我滴个乖乖!”
白世操着不知哪个地方的口音,看着眼前惊叹的一幕。纤纤直接拉过两个活靶子躲在了大树后。
只见有十来个人在杀蛇,疯子世估计这里大概还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
“保护动物,人人有责啊!”神经病这样批判道。
纤纤听了眼皮直跳,低声怒骂:“我不觉得一口吞下我们都觉得塞牙缝都不够的大蛇还需要保护!这种东西要是放地球上,军队来清剿都会有重大伤亡!”
“那些人在飞啊”栾恋桐瑟瑟发抖地看着前方,都快哭了。
回归上帝视角,只见一条绵延数里的大蛇盘亘在树林中,蛇身粗细超过火车,浑身散发着金属一般的青色光泽。那三角的大头上有冠,鲜红如血,好似火焰跳跃。竖瞳似有水缸大小,带着逼人的寒光。那身躯扭动间,大树折断,土石破碎,方圆数百公里的地面仿佛被巨大的铁犁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