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吧。”
我忽然想起来问:“宁老大的老婆,什么时候去世的?”
“哦,我听着我爸说,宁老大出事后,他老婆就在家里喝药自杀,留了张纸条说以死谢罪,希望上面不要为难宁时修。当时宁家旁系都不敢收留宁时修,毕竟上面正在气头上,保不准就要拿人出气,最终宁时修是在宁家老部下和白先生的庇佑才得以顺利长大。”
我在雪梨脸上捕捉到一抹淡淡的心疼,到底还是善良的姑娘,说到底宁老大妻子和孩子都是无辜的。
我没在这件事上多问,转而问:“他们查到那两个女儿的下落了吗?”
“没有,上面没说找到,只说他们曾经在刚县小村住过。”
“刚县小村?”乍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地名,我神经敏感地跳了跳,不自觉就问出口,“这里吗?”
“啊,对啊,好巧哦,就是这里!”雪梨也很惊讶,连忙只给我看,“上面说,那两个女儿被宁老大托付给了他的乳母,三个人以婆孙的身份居住在小村,一年只回来看他们一两次。宁老大死后,那两个女儿遇到了人贩子被拐走,乳母也不知去向,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
我的整个思绪完全停滞在那关键的几个词上
刚县小村以婆孙身份居住人贩子
这么吻合的信息资料,若说只会巧合,谁都觉得太牵强,这个世上不可能存在另一组与我和奶奶èi èi有那么相似人生经历的人。
脑袋里嗡嗡嗡地直响,盘旋着一个不可思议却又证据确凿的问题我?他们要找的人是我吗?我是宁老大的
耳畔,雪梨还在继续说:“其实这件事也不是特别难查,二哥能查到这个地步,就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两个女儿的下落。”
傅厉琛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他的面容,以及他曾经在我身边做的一些小细节,有一条模模糊糊的线浮了出来,我后脑一阵钝痛,我下意识握紧手中的茶杯。
钝痛持续了三秒,三秒里脑海闪过几个陌生片段,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忽然变得很冷静。
抿了抿唇,脸上重新展开一抹淡淡笑意,我回应着雪梨:“嗯,他那么神通广大,应该能查出什么。”
我掩饰得很好,雪梨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笑着和我炫耀:“那是呢,二哥什么都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也能知道。”
我垂了垂眼帘,盯着杯子里的液体,微波晃动中我看到了自己的眼睛,如冰封千里般的冰冷。
雪梨放下那份文件,起身在原地踏步走:“二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应该快了。”我回答。
“也许是买不到才,我二哥自己打猎去了,以前我们去夏令营,二哥就经常去打猎,抓一些山兔给我们加菜。”
话题自然而然过度到了打猎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努力不让自己分神,但已经做不到像之前那样兴致勃勃了。
可能是喝太多水了,雪梨又跑去上厕所。
我拿起那份文件,打开,再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
翻页的时候,页缝里忽然掉出一张zhà一 piàn。
我捡起来,是一张很清晰的合影,一家五口。
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正气,女的温婉含笑。
岁大的男孩蹲在两个摇篮边,笑露出了一个小酒窝。
两个摇篮里躺着两个没睁开眼的娃娃。
我知道,这就是宁老大的一家人。
而且我很肯定,其中一个摇篮里有一个是我。
因为我和宁老大的妻子,模样几乎别无二致。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那份文件,重新整理成没人打开过的样子返回原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