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地问:“二哥是想为她打抱不平?”
“是想知道那一脚足不足够抵消她对你的得罪。”他冷冰冰地说。
我忽然好奇了:“如果我说我只是单纯看她不顺眼呢?”
傅厉琛哧声:“那歆歆还真是脚下留情,一脚怎么够你玩?”
他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袒护我,我一瞬间心里挺开心的,将头往他胸口贴了贴,回归正题:“我揭露了她以前对我耍的小心机,她一时恼羞成怒,想要绊倒我,我稍微反击了一下。她这个人挺有仪式感的,如果没有证据去指控她绑架我,她不会承认的。”
“只要有嫌疑,就不需要证据。更不要说她还得罪了你,是该给她点教训。”他这句话说得很无情。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嘴角笑意慢慢加深:“二哥你这样是会把我给惯坏的。”
傅厉琛低头在我鼻子上吻了一下:“我倒是乐意把你惯坏。”
我笑了笑,靠进他怀里,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来。
我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傅厉琛径直走进卧室:“时间也不早了,睡吧。等回纽约再带你去医院仔细检查。”
毕竟是被人下了药,就算只是i yà一,对身体也有一定伤害。
我陷入柔软的被褥中,双手从他脖子上放下来:“嗯。”
闭上眼,房间的灯被关掉。
我感觉到傅厉琛一直在床边守着,大半个小时后才出门。
房门关上的一霎,我睁开了眼睛。
没有起身,脑子转动,将思绪理清。
傅厉琛说的前者和后者,虽然后者听起来更加符合逻辑,可是我心里却莫名的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
而且,这件事不是宁时修做的,也不是蒋初云做的。
这岛上,可能还藏有连傅厉琛都不知道的人。
傅厉琛三更半夜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不过第二天早上,我是在熟睡中被吻醒的。
睁开眼,和傅厉琛漆黑的眸子对上。
他眼中糅杂着深意,像是要把我从内到外看清楚。
“你怎么了?”我下意识问。
傅厉琛没有说话,压在我身上定定地看着我。
他身上穿着浴袍,体温里带有湿气和热气,气息里有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头发也还在滴水,大概是刚回来,去洗了个澡,呼吸微重,情绪可能不太稳定。
他第二次吻上来,将我的呼吸吞噬干净,我不舒服地推了他一把,没推开,反而被他抓住双手按在头顶。
他的吻更加深入,舌尖抵住咽喉,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游走。
没一会儿,我喘息不停,身体开始发热。
紧跟着他将唇移开,转攻我后耳和脖子。
我仰起头,被他撩得难耐,用仅剩不多的意识推着他:“别别继续了,你今天的行程不是还很满吗?”
“嗯。”傅厉琛的动作没停。
他继续弄下去,但到最后也没有越过雷池。
我躺在他的怀里调整呼吸,狐疑地打量着他,他既然没有想要做,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明明有都反应了。
傅厉琛一声不吭,任由我打量,握着我的手数着手指,室内好一阵都是这种压抑的沉默。
这些小细节,都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只是过了一夜,他的情绪就变化这么大,是不是昨晚出去遇到什么了?
“出什么事了?”我轻声问。
听见我的声音,傅厉琛原本有些晃神的眼睛重新找回焦距,低头看着我,手在我脸上摩挲,像是描绘般勾勒我的五官。
我们对视着,他看到了我眼里的疑问,可却没有要解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