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绩也没关系。
其实,Mandy又怎么会明白,她微微叹了口气。倘若有些事没发生,她也会冲劲十足的工作,尽管很久以前就笃定不做女强人为生活所累,但人生在世,怎么着也要实现一遭自我价值。只是,有时候有些东西又可曾由人半分。
不过一来二去,倒与Frankie熟络了。一起吃下午茶的时候,悠言说:阁下的‘专业’我佩服。
Frankie说:我更喜欢你的不专业。
悠言一脸黑线,道,滚!
Frankie笑道:Yan,听说你辞职了。要来我的公司不?
悠言忧郁了:一边玩去。你不是说我不专业么。
Frankie认真道:你不知道阿拉伯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吗,我们那边的,英国的,法国的,我这不还刚缺了一个,你——
悠言说:F君,你去给我叫一杯大号特饮。
Frankie愣了:为什么?
悠言道:拿来浇你。
Frankie大乐,又问为什么。
悠言语重心长:老娘再不专业也没忘记你是犹太人。犹太人跟阿拉伯人叫一个水火不容。仨老婆加你凑一桌麻将刚好,四老婆有你受的你就等着做端茶的小宾吧。
Frankie大笑,喷了,一头磕上桌子,悠言无奈,摊上这样的极品她还有什么好说。
回G城,和一老婆四缺一的古怪犹太人成了朋友,不算赖。
第三话情人独无双(1)
再看了一眼那栋大厦,才慢慢踱上车。
一二零大厦,G城最高的建筑物,夜色中,霓虹不熄,凌云浩瀚。
G城最负盛名的企业的总办事点都云集在这一百二十层里。从这里走出的,又岂止是简单的白领,而是决定着白领命运的人。
那人,便是这其中之一,坐在最瞩目的位置上,俯瞰众生。
这个时间,他下班了吗。他在做着什么。
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再想,心情那叫一个疼痛。
悠言晃晃小脑袋。G城的公交是出了名的拥挤和乱。今晚的巴士,人还不算太多,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任思绪云游往事。
突然想起数天前跟Susan闲聊时扯到他们这一届的人事。外语专业,还是不免落入俗套,几乎70%以上的人都干起了外贸翻译这行。
而在翻译一行里混得最出色的莫过于方影与周怀安。同声传译,几乎包揽了G城所有的外交峰会和跨国商务洽谈。阳光下最灿烂的职业,他们演绎得至善臻美。人生到这份上,似乎不该有遗憾了。
周怀安么?脑中滑过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竟是难受得突然一窒,复又快速地跳起来,抚着胸口良久,才平复下来。
只因,有周怀安的地方,定当有着那人。
讨厌。讨厌的一百次方。
怎么绕了一圈。最后还是绕回到他身上来。
顾夜白,那个惊才艳绝,淡漠又疏冷的男子。
想起那天和Susan的电话。
末了,Susan叹口气,道,“言,还记得周秦么?”
“才子?怎么了。”她笑了一下。
周秦,G大的才子,也是他们那届的异数,毕业后成了编辑和作家,现在是名声在外。
“听说,今年年初周怀安生辰的时候,周秦做了首诗给她。”
“什么诗?”当时,她的声音平静,眉心却没来由跳得厉害。
“前部分,记不清了,最后两句是,丛云本无定,今为苍山留。”
闻言,手一颤,电话几乎从手中滑落。
夜凉似水。
窗外钩月如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