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你为何得名凌北衣！记住，这个北是北方的北！”

    一直笑嘻嘻的凌北衣到现在也还没弄懂自家老爷子这几句话，只知道按照老爷子的意思，自己现在应该是要跟随在师弟身后，用自己手中的江山月去为他的沉月坠星取得一条功勋的捷径。

    

    白云城外此刻一片银装素裹，仿佛天上的白云掉到了地上，漫天风雪依然在纷纷扬扬的飘洒，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而到了这里，则是已经看不到停云山的巍峨山峰了。

    临城墙而立的聂暮城缓缓抬起右手，修长c纤细的手指，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五根手指能挥戟能拔刀，更看不出来在几个时辰前曾握刀持戟沾染了满手鲜血。伸出手去，几片轻盈而冰凉的雪花立刻纷扬落到了白皙的掌心，随即缩回了右手。

    “老北，你说这雪花到底是怎么来的？”聂暮城的声音。

    “不知道呢！”凌北衣笑嘻嘻答道。

    “那你说这白云城的名字怎么来的？”一个疑惑的声音。

    “不知道呢！”凌北衣笑嘻嘻答道。

    “你说下这么大的雪，北凉军会来攻城吗？”语气中有了一丝斗气的意味。

    “不知道呢！”凌北衣还是笑嘻嘻的。

    “老北，你说老爷子现在在干啥呢？”声音有了一丝清冷。

    “睡觉阿，他一到天黑就睡觉的。”凌北衣依然是笑嘻嘻，不过这次没有答不知道。

    “老北，你说我一天之内杀了那个北凉的武威王，又干掉了这白云城五千守军和两名北凉守将，是不是杀气太重了？”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吧！”笑嘻嘻的凌北衣破天荒的没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答道。

    “老北，你说夜尽天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知道呢！”白衣凌北衣恢复了笑嘻嘻的样子答道。

    

    沉寂的城头再次恢复静谧，两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后的站立，一人脸色平静如不动只枯井，一人却是笑嘻嘻的站着。天空中的雪花一直纷纷扬扬的飘洒，鹅毛飘絮般的肆意覆盖这座古城。

    半晌，聂暮城平静如水的脸上却洋溢出了一丝笑意：“老北，你还记得安州天空之城的那个丫头吗？”

    问话的聂暮城再次右手平伸，掌心接着雪花。

    “怎么不记得，要不是她，我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悟透归来那一招呢！”白衣凌北衣依然是笑嘻嘻的抱剑答道。

    聂暮城不再答话，继续平伸右手，以掌心接着飞扬的雪花，许多之前落下的已经化为雪水，不过片刻又有后来者继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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