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罗香?!”殷灼颜瞧了眼推送到面前的两个暗红木盒,唇畔勾出一丝笑,已经好一阵子没再描眉梳妆了。
“你曾问老夫,为何水罗香不是人人都用得的?为何有些人用了水罗香会面目溃烂?”杨子希抿了口酒,淡笑着摇摇头:“水罗香,清淡幽雅,你娘亲一直很喜欢。”
突兀提到她娘亲,殷灼颜疑惑的看着他。
杨子希微叹了口气:“老夫以为你和你娘亲会很不同,错了啊,错了!”
“大东家知道我娘亲?”
他却不再提萧依烟,手指敲了敲桌面:“其实水罗香人人都用得,并不会使人面目溃烂,有些人用了水罗香后会面目溃烂,是因为那些水罗香加入了紫香草的浓汁,紫香草浓汁少则令人肌肤红肿,多则令人肌肤溃烂!”
“那为何我一直用水罗香却没事?”
“因为你用的水罗香中,都没有加入紫香草!”
“我不明白!”殷灼颜摇摇头,他特意将亦儿留在暖香馆,请她到香云楼,谈及的竟是水罗香,而且竟道出了水罗香的秘密,解了凤珠至死都不明的疑惑。
“你知道的,你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不是吗?”杨子希的神情沉了下来,忽又笑了一笑:“如果你真的不明白,老夫会告诉你,百年前,萧家是怎么血洗了凤羿族,二十多年前,萧勉又是怎样将凤羿族仅存的后裔赶尽杀绝。老夫也可以告诉你,为何萧家这二十年来一直子嗣单薄,为何当今小皇子久病不愈。甚至可以告诉你,为何哈必国会进犯大晋朝,为何萧颂会轻易起事,还有那死于非命的道士,只要你想知道的,老夫都可以告诉你所有的真相,”
她坐在那里,双眸紧紧盯着杨子希,头隐隐作痛,一时竟找不到自己,就想那样起身,回暖香馆,带着亦儿回宫。
“你是凤羿族后人,肩负着的是凤羿族百年来的血债,必须讨还的血债。”
“为何是我?”久久,殷灼颜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她以为,她将那一切藏得严严实实,将所有的一切都忘掉,那样,她就不会有负累,不会难受,其实,是她自己在欺骗自己而已,有一些事情,不管经过了多少年,没有一个彻底的了结,依然会在那里,时不时的灼伤人的心。
杨子希苦涩摇摇头:“一直以来,仅剩的凤羿族人都没想再去追究,以为那件事过去了便过去了,是天意,是天要灭了凤羿族,就那样隐姓埋名,寻了一处净地,就想那样世世代代,男耕女织,平平淡淡,不过问世间事。但,萧家,萧家的人不放过我们,再一次将凤羿族人赶尽杀绝。”
“一百八十座无字碑,老夫每立一座无字碑,就立下毒誓:誓用萧家的鲜血祭奠他们,誓必将萧家的人赶尽杀绝!”
身子晃一下,她的头愈来愈痛,几近哀求的声音:“他们和那些事没有关系!”
杨子希一手紧握着酒杯:“萧家的人就是嗜血的狼,萧凉宸c萧泽c萧羽,那些人的狼性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你不杀他们,他们誓必杀了你!凤羿族人未完成的夙愿,你必要完成你娘亲未能履行的承诺,你必须践行!”
“不,不,为何要是我?我不要!我不要!”殷灼颜踉踉跄跄的起身,直摇着头就走。
“你必须做!因为老夫手里有你在乎的东西,擎宇c谢翎c赵淑慧c殷涵旋c姜澈c萧依云c从柳,他们都在老夫手里!你拒绝,便是他们的死期,包括亦儿!别怀疑老夫的能力,别拿他们的命与老夫赌,那样你肯定会输!”
冷冷的威胁,她突然失去全部重心,怔怔的回头看着他:“你到底是何人?”
“你不需要知道!”
“娘娘,歇息吧!小公主定然是在景仁宫,与贵妃娘娘一起呢,今晚,怕是不会回观云殿了!”嫣儿见她倚着门翘首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