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不久,由于我对身体掌控愈加熟练,经过医生的同意,我被接回家中疗养。
父亲在家呆了一天就又走了,说是还有生意要忙。而我也乐不得他快些离开,整天面对他,我ěi zhuāng起来实在太累。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时间飞快流逝。
两个月后。
“梅姨,再给我一张馅饼。”我向身旁的妇人道,同时向大脑发出指令,脸部肌肉牵动,露出含蓄微笑。
梅姨喜上眉梢,一边为我加馅饼,一边嘴里不停道:“我说小少爷,你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好了,要是以前你可吃不下这么多呢。还有,这次真是因祸得福啊,你的性格也开朗不少呢。以前啊,总是一副抑郁孤僻的可怜样子真是愁人啊。话说,以前那样也不怪你,你妈死地早,父亲又常年不在家,再好的孩子也会孤僻的。不过呢”
大脑中的记忆显示,这具身体自小是由梅姨抚养长大,父亲在外经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面。这具身体更是自小孤僻寡语,平时跟梅姨相处的方式也多是只听不说,倒和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刚从医院归家,梅姨就对我产生了一些怀疑,毕竟是一手带大的孩子,她对我的熟悉甚至超过我自己。幸好我有大脑中储存的记忆帮助,又有大脑受损的病情作为掩饰,才使得梅姨疑心稍去。
我将最后一小块馅饼残渣扫入口中,体味着每一种食材在味蕾上产生的美妙滋味,然后又用餐巾擦去嘴角油渍,再将旁边的牛奶一饮而尽,留下唇边斑驳奶渍。道:“我吃完了。”
这些步骤一步也不能错,这是这具身体保持了十多年的习惯。
旁边的梅姨嘴里虽然碎碎叨叨,可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拿起一旁的餐巾又细心为我擦拭嘴角奶渍,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总是忘记,你这个孩子啊。”
即使再如何努力,也无法彻底消去这个女人对我的陌生感,也许这就是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吧。哦,对了,这句话是我从电视上学到的。
我将头扭开,故意扭捏的说道:“知道了,梅姨。对了,一会儿我要去高中报到,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这么快就去上学?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呢。”梅姨有些担心的望着我。
我穿上外套,头也不回道:“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说我也实在呆不住了。”
鬼才愿意上学。若非害怕被人发觉我的行为太过异常,我宁可永远宅在家里,永不与人交往。
“对了,那你没事就早点回来,一会儿你爸爸要回来。还有过马路左右看,要注意红绿灯,要”梅姨又碎碎叨叨的嘱咐道。
离开家,我长舒一口气。
每天应对梅姨怀疑的目光,令我身心俱疲。但我从没有想过放弃,因为我将双眼紧闭,抬头向天,双臂张开。太阳光在我眼睑内留下火红的颜色,我的整个身体都感受到那懒洋洋的温暖。
这个世界于我而言有如天堂,当我第一天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妙,我就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即使我可能因此被彻底毁灭。
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我徒步来到录取我的学校。我没有叫出租车,因为我不想放过任何亲近自然的机会,同时也可以间接锻炼我对身体的操控。双脚踩踏大地,路边泥土与花草的芳香充盈我的鼻腔,路边奔驰而过的qi chē带起空气的激流冲刷着我的面庞,这一切都令我深深迷醉,无法自拔。
第一高中,是市重点高中。无论是师资力量,校园环境还是升学率均是全市领头。
穿过宽广的操场,报名处在学校的一楼。报名的过程简单而顺利,虽然人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好奇,毕竟我现在的动作有些像脑血栓后遗症。但我还是很满意自己的ěi zhuāng,至少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