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飞剑的军用匕首围在周围上下翻飞,划出一道道破空的厉鸣声。
嘴里嚼着午餐肉也慢慢停了下来,被尹清屏这么一说,还真就感觉这其中有点古怪,可又不说出来具体古怪在什么地方,眼珠子左右瞟了两下,发现斧子也攥进了手里的军用匕首盯着周围,一瞬间,我们三个都沉默了,原本就不大的空间陷入了死一的寂静,只有发电机轻微的运作声响着。
“嗯…”得到及时治疗的榔头终于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低低哼了声,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周围,最后落在斧子脸上,神情很是古怪,“斧子…你…你的脸…”
“我脸怎么了?”斧子看榔头总算是醒了原本很是高兴,可被榔头那副表情看的又心里咯噔一下子,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感觉并没有什么,可他的眼睛突然就瞪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掌,愣了半天,只见他这手上全是粘稠的鲜血,还有很碎的肉沫子,缓缓抬头朝上看去。
我和尹清屏顺着斧子目光也看向头顶,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只是被地上那个深深的地洞吸引,还真就没怎么注意头顶,原想头顶只是石壁能有什么问题,可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绷满了一张张鲜血淋漓的人皮,有的还在往下滴血,有的可能因为挂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已经开始出现腐败萎缩的现象。
“姥姥的!”乍一看这么具有视觉冲击力的摆设,我还真就有点儿适应不了,手里半截矛锋横在胸前,莫名其妙感觉周围温度顿时就下降了好几十度一样,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心里那股不安越发凝重,偷眼看向尹清屏,发现这胖道士也正朝我看过来,我俩眼神交换,都看出了彼此心中的震惊。
这头顶距离地面最高的地方将近十米,最矮的也得有五六米距离,人皮又是层层叠叠的顶在一处,一时间根本数不过来究竟有多少张,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的人皮最起码超过二十张。
尹清屏从斧子那里借了强光手电向上照了照,可惨白的光柱竟然无法照清楚头顶的一切,那些人皮表面就好像还有一层吸光材料一般,光线落在上面绝大部分都被吸收,只能朦朦胧胧的好像蒙在雾里。
“怎么会这样?”斧子不愧是军队里训练出来的特种兵,心里承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强大的多,看了眼前如此诡异恐怖的情景,只是脸色一白,并没有尖叫或者逃跑的反应,甚至连反胃这种人体的生理反应都控制住。
“那是怨气,这里肯定有人举行某种仪式,用活人人皮祭祀,旁门左道当诛!”尹清屏说的很轻,可每个字却都掷地有声,让人觉得只要他说的出来就一定做的到,“不过不得不说这人手段之高匪夷所思,竟然能将如此之重的怨气封住,恐怕不是当世之人没有几个能够做到,此人绝非无名之辈,咱们这回是碰上硬点子了。”
“那该怎么办?”
“这个地方肯定还有出口,咱们先找到出口出去,等到了外面一个电话就能让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畜生死无葬身之地。”
“可刚才已经找过了,根本就没有出口啊?”斧子已经把空掉的血袋扔了,将强打精神保持清醒的榔头背在身上,用背包带子紧紧固定在身上,看这架势,就算是他死了,他也不可能放弃这个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逃命了。
“不对,咱们还有个地方没找到。”我看尹清屏双眼盯着头顶突然醒悟过来,从地面下到这里当然是从上面下来的,我们刚才一直在找周围有没有通道,反而把最有可能的地方给忽略掉了。
“这两道符你们贴在身上。”尹清屏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鬼画符一样的黄纸符箓递给我们,让我们贴在心口的位置上,说是能暂时将我们身上的阳气掩盖下去,至于榔头,他血气太弱,阳气低的和快死的人没啥区别,又被斧子背着,一张符纸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