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的到来,为这场本就不怎么太平的玉石商例会增添了一分不确定性。
金珏早已不参加由乾凤主导的玉石商例会好几年,会议上的许多玉石商铺的老板和管虎的关系都相当密切,只不过是碍于进货渠道还把控在乾凤手上,不得不低头,不像金珏有着自己的矿石开采公司,不用看人脸色吃饭。
而这金珏公子哥的突然到场,在那块空立多年的会议牌面前,正襟危坐着,令这些个屈膝于藏红花多年却又各怀鬼胎的商人们的内心变得蠢蠢欲动。
大抵都指望着,这位打小在外国留学,而现如今又身着汉服的金珏公子哥能够闹腾点什么。
“花姐,这么些年没见,依旧是如此风姿绰约啊,”管仲抽出凳子,拂袖而坐,嘴角又勾起一丝邪魅道:“只可惜几年过去了,我听说花姐依旧是孑然一身,不打紧吗?”
会议桌上嘘声一片,不少抱着看戏不嫌事大的富商们窃窃私语,谈论着管虎这儿子有点意思,上来就敢揭藏红花的短处,照这个趋势真的要和藏红花杠上了。
苏三在一旁看在眼里,感叹着金珏这公子哥看着斯斯文文,说起话来倒是锋芒毕露,居然敢揪着花姐过世的丈夫这一点做文章,不知是管虎的后台真的硬,还是这小子太莽。
“这还是当年那个拿着汉服袖子当抹布,看见我就躲在管虎后面擦鼻涕的小毛孩吗?”藏红花摆弄着手上的花枝,冷眸未眨,淡淡道。
“哈哈,见笑了,就不和花姐扯些陈年旧账了,刚才的贸然来访,打断了你们的会议,还是继续开吧,我替父亲听听,回去传达给他。”管仲装作不以为意道,而脸色却有些难看。
毕竟刚才还是一副仙气飘飘地登场,一瞬间被藏红花调侃着成袖子当抹布的小屁孩,着实是让管仲摆不下面子。
见花姐从容地应付过去,反让管仲尴尬不堪,故意扯开话题,苏三心底里不得不服气,姜还是老的辣。
“今天的这次半年会,主要就是商谈下关于下半年玉石进货的价格问题,还有一些协会内部成员的纠纷问题”藏红花翻开会议记录本,有条不紊地展开叙述。
“有一点,我特别要申明的是,下半年各家供货,不再采用往常的评价分销方式了,改用拍卖方式,谁出价高谁有优先权。”藏红花不慌不慢地公布着这一消息。
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高兴的是那些经营着规模不大的店铺小老板们,本来小店铺是很难分到玉石资源,分销改拍卖,虽然价格高了,却不至于年年出现空有客户订单而不能接的情况。
在座的一些老牌大店铺的老板们开始苦着脸了,以往的分销模式对他们来说无为是最有利的,由于店铺规模的关系,低成本就可以拿到最多的玉石资源,靠着各个市区的招牌门店,自然是活得比那些规模不大的店铺要滋润很多。
而如今藏红花一句话,就让他们无形之中提高了许多成本,更让他们心里不平衡的是,藏红花掌管的乾凤作为南陵市最大规模的玉石店,肯定会趁着自己控制资源的关系,暗箱操作一波,相当于无形之中靠着权势在打压他们这些竞争对手。
“这样不太好吧,习惯沿用了这么多年,不能说该就改吧。”一位手上全是玉石扳指的富商冒了个头。
其他一些大店铺老板也跟着附和道,纷纷表示不同意。
来参加例会的基本都是南陵市有头有脸的玉石商人,小老板的人数较少,于是整个会场反对的势头愈加明显。
“按份额分销改拍卖,大店铺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金珏倒是无所谓,可像金珏这样有玉石开采公司的店铺是个例,我觉得这么做,对在场的许多长辈们略有不公。”管仲煽风点火道。
“况且花姐的乾凤玉石店,似乎可以凭借着第一供